沈临仙叫朱雪这种交待遗言的方式弄的挺难受的。
但即使再难受,她也没有答应朱雪的话。
朱雪见她沉默,就有一分着急:“临仙啊,奶奶都是为了你好啊,奶奶这辈子眼看着就要过去了,说起来,这辈子苦也受过,福也享过,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这些亲人。”
朱雪紧紧抓着沈临仙的手:“你答应奶奶,好不好?”
沈临仙苦笑一声,但还是摇头:“对不住,我不能答应您,正如您所说的,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不能提前将作不得准的未来非得规定成什么样子,这对您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朱雪皱眉:“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沈临仙笑了笑:“跟您一样啊。”
看朱雪很失望,沈临仙笑着哄她:“我不能明确的答复您,可是却能告诉您,我会记得您这些话的。”
朱雪摇了摇头,紧了紧抓着沈临仙的手:“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沈临仙只是笑,却不再说话了。
随后的日子里,朱雪每天几乎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她好像很疲惫,似乎身上的精气神在一点点的流失,在慢慢减少。
但她整个人却显的越来越好,皮肤显的红润,眼神也很清澈有神。
朱雪这种状态叫沈家的人都很担忧。
出了正月,沈卫国几个也开始上学,今年沈卫国要参加高考,因此开学之后他的课业重了许多,但就算是这样,沈卫国还是坚持每天都回家。
沈临仙怕沈卫国来来回回辛苦,再加上这会儿天气还很冷,就叫平川每天开车接送沈卫国兄弟上下学。
这样,一直到了二月底,杏花开了,桃花也开了。
沈家承包的果园里几十亩地的桃花、梨花、苹果花开的美极了。
朱雪很喜欢那片果园,每天都要到那里坐一会儿。
春天暖暖的微风熏人,朱雪会坐车过去,然后将带来的椅子支在桃花林里,她会坐在那里满脸欢喜的欣赏桃花。
暖风吹过,桃花的花瓣在空中飞旋,醉人的香气袭来,朱雪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中。
那时候,她会和几个小姐妹结伴出去踏青,一起放风筝,还会比较谁的风筝扎的好,扎的漂亮,飞的高,更会心高气傲的攀比谁的诗写的好,谁的衣服绣工好。
那个时候,她的日子过的多好,多么无忧无虑。
想到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朱雪的嘴角就会绽开很好看的微笑,将她整个人染的很温和很好看。
“再有一杯桃花酿该有多好。”朱雪叹了一声。
沈临仙眼光闪烁,在朱雪身旁站着:“桃花酿没有,但我却有上好的米酒,你要不要尝一尝。”
朱雪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也是贪恋桃花酿的清香,以及那个迷人的颜色。”
她嘴角勾着笑:“粉色的酒装到白玉盏中,将清透的白玉盏都染上了一层薄晕,晃动的时候,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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