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位上也硬得很,车壁还四处透风。
她和姨娘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从不敢前去说明。
什么事都是忍着,都当做没事一样。
说了的后果要比不说严重得多。
只不知姨娘没了她是否一切还好。
定会想念她吧!定也会伤心吧!
这人不知是不是京城中人,知不知道相府。
陶秀水转头看男子在闭目养神,只轻声唉了口气,没敢问。
“有话就说”
男了突然睁开双眼看过来。
“你是京城中人吗?”陶秀水想了会还是问了。
“不是,怎么?”
“我有个亲戚生活在京城,不知她现在生活可好,所以想打听下”
陶秀水说到这些竟有些心酸。
虽在相府生活得不好,但起码身边还有姨娘。
现在生活也没好到那去,身边却谁也没有。
男人半晌又道:“姓氏名谁,我可帮你打听一二”
陶秀水又觉得自己贸然询问相府不好,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我想她会好好的吧!”
不知不觉一滴泪竟滑下双颊,她赶忙擦了擦。
她很少在外人面前哭的,就算以前在相府受了委屈都没哭过。
怕男子看到,转头装作看外面的风景。
此时太阳已经夕落,这辆车也正在往西行驶,仿佛要行到太阳落山的尽头。
车里车外静谧一片,只偶有几声鸟叫,在这个偏僻的小路异常响亮。
青竹不知不觉倒真的睡着了。
对面男子双眼看了看面前少女的身影,心里竟有些恍惚。
不一会又竟自摇了摇头。
和别人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呢!不一样她又不是她。
男子又闭上双眼像是睡着了。
陶秀水一人静坐在车里,望着昏黄的外面。
以前她一心想要离开相府,现在突然就这么离开了,还有些不舍了。
好好的,怎么一见这人就又失控了呢!
两人之后再未说话。
空气中有些难捱的压抑。
在陶秀水的企盼中,马车终于到了陶府。
下车之时,她看着男子依旧紧闭的双眼道:“今天谢谢你”
男人睁开双眼扯了下嘴角道:“还你人情,没什么可谢的”
不管怎么说这位都是陶秀水来陶府第一个接触的外人,好坏不论,倒也不至于彼此揶揄。
笑了声道:“你说话是不是一直都这样阴阳怪气的难听”
说完也不等回,转身走了。
男人在车里皱眉,隐约间能听到外面车夫的闷笑。
“阿四,一会自去领罚”
声音过后笑声顿失“是,少主”
陶秀水让青竹敲门进屋。
守门的小厮开了门,“奇怪地道声秀水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
“哦,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是夫人身边的婆子说你今晚要住在寺里,为陶家祈福”
陶秀水脸上没了笑意,找了借口回道:“是寺院的主持说我是个女子,不好孤身一人在外面留宿,所以派车把我送了回来”
“啊!这样啊!”
青竹刚刚睡醒,大脑有些迷糊。
在那面就要反驳,被陶秀水拉了拉袖子,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