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送给大夫人的画册,大夫人又转送给大小姐的。”
“老侯爷夫人?”这个称呼在林府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大家的记忆里好像这个称呼都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尤其是对林老爷。
林老爷猛一听到这个称呼,显然是惊了一跳,似乎把刚刚要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老夫人接过赵嬷嬷手里的“残荷图”,仔细地看了又看,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家门之幸啊,家门之幸”,老夫人恨不得拍案叫绝。
林老爷错听成了“家门不幸”,立即也瞪大了眼睛凑上去看,这一看,是惊得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从老夫人手上抢过那块绣样,拿在手里是看了又看,连连点头称赞。
二姨娘气得直拿眼睛剜林老爷,可此时她又不能出声,要不然所有人的焦点都会集中到她和林乐瑶的身上了。
俗语说人不顺心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越是不想引人注意,就越是避不开。
“语兰,乐瑶,你们还不给我跪下。”老夫人大声喝斥道,“你们可知道你们错了吗?”
“老夫人,祖母,冤枉啊,我们是被陷害的。都是大小姐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偷的,她们一定是主仆联合起来,来陷害我们母女的。”二姨娘和林乐瑶跪地求饶着。
“真是不可救药,”老夫人怒道:“都说字如其人,其实绣品中也能看出人品。你们看看烟儿绣的,再看看你们自己绣的,做为丝绸世家的人,不把精力放在好好研究绣品、提高绣艺上,整天就想着怎么算计人。”
“文昊,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处治啊。”老夫人转向林老爷问道。
“好,非常好,不愧是我大齐国这么多年来的绣中精品,立意新颖,绣艺精美。”林老爷呵呵笑说道。
在场的人都被林老爷逗得要笑,可又只能忍着。连老夫人都是哭笑不得,“你把手里的绣样先放下,我们现在说的是这母女俩的事。”
林老爷这才清醒过来,眼前的事情其实是非常清楚的一件事。可到底要怎么做,还真是让他有点头疼。如果不处治,必不能服众;如果处治了,那二姨娘的兄长那边又要怎么交待?
见儿子一直低头不语,老夫人也不再问他,“来人啊,把她们拉出去到院子里罚跪,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听见老夫人这么一说,林老爷又急忙说道:“母亲,千万不可啊,乐瑶还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孩儿家,这种惩罚怎么受得了?语兰忙于管理家务,连日来身子已经有些不好,更是承受不了啊。”
老夫人冷笑道:“烟儿以前还要更小呢,谁又可怜她,对她少下毒手了?佩珊以前管理的林府可比如今要好多了,可她生病到现在,你去看过她几次?这才罚个跪,怎么就承受不了了。”
林老爷沉默了一会,接着他说道:“母亲,儿子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除了惩罚之外,依母亲之见,可还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