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又更大声说:“是谁?”
那人没回答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进入我的梦里?”
回答我的是依旧是铁链声!
空旷,寂静,无声……
我顿时害怕起来,伸手,摸着身上,妄想能找出点亮地牢的东西。
没有手机,没有照明物,全身上下,我只找到一张灵符纸。
我双指夹着灵符,一步一步往铁链穿出的方向走去。
手往铁链摸了摸,摸到一根人手粗的大链子,眼睛往链子上看。
“喂?上面有没有人?”
没人回答我,上面一片漆黑。
我伸手晃了晃铁链子,很重,摆动幅度不大,说明上面有人。
我缩回手。
在缩回手过程中,啪嗒,一滴冰冷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我手背上。
像极了人的血!
不,不是人,血是冰冷的,而是鬼的。
我扬起手中灵符,大喊一声:“亡灵皆散……急急如律令!”
嘭!
双指中的灵符点亮,但是没有飞到上面,而是在我手中点燃。
借助灵符的光线,我沿着铁链往上看。
入眼的是一双蔵黑色的龙靴,黑色金线纹绣的绸裤,往上看,是血红色蔓珠华沙的下摆,腰间系黑曜石雕龙的黑色宽腰带。
黑色大袍上,一条金线纹绣的金龙,龙头在左肩跨越大半个龙袍,在右下收敛龙尾。
金龙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看到这里,我整个人像抽空力气般,身体猛地往后一晃,单手抓住其中一根铁链,才不至于摔下去。
灵符燃烧到最后四分之一时,我猛的抬头往上看。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脖子被手腕粗大的铁链给拴住,呈四十五度角挂着,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
他面色苍白如纸,没有有点血色,狭长凤目紧闭着,留下一排纤长睫毛阴影。
原本血红色的薄唇,干枯扯淡,没有一点颜色。
我看不出,他到底是死是活?
我凄厉的大喊:“帝弑天,不,不会的,帝弑天……你到底怎么……”
我话没说完,手上的灵符烧完了。
地牢里又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不,不要……帝弑天……”
呼呼……
我瞬间从床上反弹而起,气喘唏嘘的坐在床头,双手疲惫的覆盖在脸上,手心满是汗水。
嘭,房间门被打开,翠玲两三步走进来,看见我面色惨白,气喘吁吁的样子,坐到我床头边缘,说:“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她从床头抽纸里,抽出几张纸,帮我细细擦拭脸上的汗。
“做了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别怕啊,不管什么梦都是假的,咱们有句古话叫,梦,都是相反的,梦里越是惨,越是惊吓的事,现实往往就越好,你别怕啊!很快就没事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帝弑天出了什么事,我才会做这么惊险的梦。
我疲惫的问:“翠玲,几点了?”
“才六点呢,你昨天晚上睡得晚把,在歇歇!”
我哪里睡得着,掀开被子准备起床说:“我梦到帝弑天出事了,我睡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