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如此赤粿粿的一幕,我无心再看下去,转身,步伐有些不稳,朝病房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深思一个问题。
刚才这个人确实是伊宫夜无疑。
可他口口声声的跟我说,他此生只爱过一个人,那人便是将军。
他的爱是这么的炙热和执着,千年如一日的去爱一个人,不管经历多少沧桑,不忘初心始终都没有变过。
况且刚才慕白跟我说的他每次快长九只尾巴时,便去冥界找帝弑天,借帝弑天之手,砍掉其中一截尾巴,如此也不愿飞升成仙。
他真的是因为喜欢将军,留恋红尘不想飞升成仙,还是单纯的跟帝弑天单挑,被他砍断的。
这一切的一切我无法得知。
而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抱着如何的目的?
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从这一刻开始,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他说,他如此执着的爱慕将军,却又和这个女人滚在一起,那将军在他心里到底又算什么?
我突然觉得,他的爱是如此廉价,只是放在嘴边说说而已……
幸亏,我选的是帝弑天而非伊宫夜。
回到房间里,慕白自主的站在我后面,焰夜见我有点魂不守舍,想问慕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慕白看了我一眼,没吭声
爸爸醒过来了,我把焰夜调遣去隔壁照看他。
焰夜摸了摸鼻子,去了隔壁。
时间,午夜两点。
慕白把病房里的休息室门打开,对我说:“王后,时间不早了,您该歇息了,在不歇息,明天早上起不来了,您母亲还要转院呢。”
我起身,走到休息室里,掀开被子坐在床头。
身体很疲惫,但脑子却毫无睡意
慕白有心的看了我一眼,说:“王后,晚安……”接着把门关上。
我躺下,把被子盖身上,刚想伸手将台灯关掉。
墙面冒出一阵幽幽的寒气。
我扭头一看,黑色如泼墨,是鬼气。
我双手伸进兜里,将一张灵符隔着被子偷偷掏出。
一双苍白的手指扒开墙面,从墙那头伸出来,漆白消瘦如干尸的手,越伸越长。
一团黑色缭乱的头发从墙那边穿过来。
这情景,跟看咒怨里的贞子一样。
这次鬼魂我记得,上一次跟蛇妖打斗,就是她。
我掀开被子起身,灵符放在身前,对着那鬼魂喝道:“来自何人?我的两名保镖就在外面,他们杀你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
那穿着病号房的女鬼魂,从墙里爬到腰间时,卡在原地没有再动。
她双手把缭乱的头发扒开,一张惨白到处是伤口的脸,落在我的面前。
对,脸上到处是伤是被人打伤的。
眼睛,鼻子,嘴巴,脸颊,额头,下颚……全是伤,应该是死前受了非人的虐待,死后破了皮无法愈合。只能保持死时的模样。
比我之前所见到很多鬼魂,已经好的太多了。
她眼睛幽幽的看着我,目光落在我指间的灵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