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表,最后又下车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草,便说道:“虽然方向……偏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问题得!”
阎宁几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精通风水的姜武玦忍不住问道:“成叔,您是怎么分辨出方向的?”
鄂莫克成上了车,笑道:“我利用太阳和手表找到方向……再看地上的校草(小草)朝哪儿战!(长),就能知道方向了!”
几人恍然大悟,如果光是看时间与太阳的位置,恐怕还不足以确定方向,但草原的草几乎都是往东长,结合两点,鄂莫克成才能够很快地辨别方向。
确认方向以后,阎宁等人继续上路,一路上鄂莫克成向阎宁三人介绍了不少在大草原上生存的知识,从草原上的植物说到动物,从草原狼说到黄羊,虽然普通话并不标准,但三人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由于驱车前进的原因,原本五天的路程,这一天便行了将近一半,由于晚上难以辨别方向,加上可能会有野兽出没,出于安全考虑,几人停车扎寨,准备在此休息。
阎宁爬上了车顶,往北方看去,发现草原的翠绿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
阎宁还是第一次见到沙漠,有些兴奋,鄂莫克成却说道:“别高兴得太造(早)!进了沙漠后,就不能开车啦!”
“不能开车?”阎宁眉头一皱。
“成叔的意思是,黄沙不稳,我们的车很容易陷进其中,要是再碰到流沙之类的玩意儿,我们恐怕跑都来不及跑!被黄沙吞噬,最后成为草原狼的食物!”正在生火的姜武玦笑道。
才把帐篷搭起来的张权,坐在了草地上,惊讶地问道:“你小子怎么忽然知道这么多了?”
“成叔告诉我的。”姜武玦说道。
原来姜武玦本来就精通风水之术,而鄂莫克成又知道许多偏门的知识,所以一路上姜武玦不停地向鄂莫克成讨教,鄂莫克成也乐于向姜武玦介绍。
此时冷风刮来,阎宁几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草原上的冬季不是开玩笑的,就算几人穿着厚重的羊毛衫,依然无法隔绝那冷风,冷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专往他们的衣领里钻。
阎宁让年纪大的鄂莫克成到车里休息,鄂莫克成也没有拒绝,他只是一个导游,工作是认路和保护大家的安全,而不是硬撑着成为大家的累赘。
鄂莫克成进入车内后,阎宁也来到了火堆旁,从背包中拿出了牛肉干,就着凉水往肚子里头咽。
由于草原海拔太高,就算几人生了火,水也烧不开,所以阎宁只能让这彻骨冰凉的水流进自己的胃中,让自己保持清醒。
姜武玦最怕冷,他的脸已经冻得几乎要开裂,红得像喝醉了酒一般,此时他忽然说道:“阎宁哥,我总觉得我们走得有些偏了。”
张权眉头一挑:“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武玦,你这才跟着成叔学了一天,就开始质疑他了?”
“张权,别急,先让武玦说说理由吧。”阎宁却很重视。
“不管是用我自己的定位方法,还是用成叔教的办法,我们现在的路线,早就已经偏离去往长生教的方向……”姜武玦低声说道,“这一路上我也怀疑过自己,但无论我怎么尝试,都只得出一个结果——成叔带着我们,走了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