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漓听到虞清浅提起那个侍女,唇边扬起个似有似无的讽刺弧度。
“我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呢?”
他挑挑眉又道:“更何况,我还想让假仙儿听听自己的身世,我可不想一个人担负那么多。”
“你母亲在怀孕时就中了毒,是那个疯女人下的,还是那个侍女下的?”虞清浅觉得两人的母亲应该是那种比较单纯的女人,否则怎么会让身边的人有机可乘,不但下毒,还抱走自己的孩子。
封漓低头看了她一眼,“毒是那个侍女日积月累下的,足足下了十年,可那个天真的女人竟然没有发现,真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说她太愚蠢。”
“也许在经历这些事情前,她被保护得太好了。”虞清浅想了想说。
要是心机深沉,经历太多的人,不可能那么没有提防之心。
“当然,也可能是那个侍女伪装得太好了,毕竟真心信任一个人也很难会去怀疑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却更倾向于第一种,毕竟能够在诞下两人后郁郁而终,那说明两人的母亲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是很坚强,这样的人曾经生活的环境应该很安逸,被人保护得太好。
“确实是曾经被保护的太好了,可却因此也害了她。”封漓看向虞清浅的眸色深邃带着探究,“我有时候都觉得你不像是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
虞清浅这样老沉的睿智聪慧,总让人觉得她像是经历过许多人生波折一般。
“那我像是什么?”虞清浅挑挑眉笑问。
经历了现代到末世,又来到这个大陆活了将近十八年,她的心态自然不可能再像是个十多岁的少女一样。
“像是个经历过许多的老婆婆。”封漓戏谑道。
虞清浅白了他一眼,“你才像是个经历沧桑的老头。”
她虽然活了两世,可离老婆婆的年纪还相差甚远。
病美人的的性子比较冷淡,却总是积极向上充满斗志。
而在封漓身上却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沧桑的厌世感,他将心中的阴霾藏了起来,表现得肆意张扬,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可到底是如何,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封漓眼中一抹深沉划过,随即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你的兽卵快要孵化了。”
虞清浅低头看着手中的兽卵,眸色柔了几分,“嗯,快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虞清浅手中的兽卵也开始震动起来,由一开始的微微颤抖,到剧烈震动。
小东西因为在空间乱流中受损,现在虽然吸收了兽王精血,有了挣脱束缚的一己之力,可破壳像是还有些困难。
虞清浅不单只注入木系异能,还用意念一遍遍的鼓励它迎接新的世界。
大约一个时辰后,虞清浅手中的蛋壳不再震动,随即“咔嚓!”的一声仿佛天籁之音,让虞清浅捧着兽卵的手都忍不住颤了颤。
小东西终于挣脱了命运的束缚,如约来到了这个世上。
接着,两人就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蛋壳中钻了出来,然后一口口将逐渐破损的蛋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