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怎么说?”慵懒婉转的女声听起来就让人联想到了华美贵气和天姿国色,宫女欢喜捧上一杯玫瑰花制的花茶,恭敬地站在一边,垂眸道:“王家给了严大人一份消息,但具体内容是什么尚不可知。只是皇上那边草拟地圣旨已经交由内务府毁了。”
端着五彩琉璃杯子,如白玉般的纤细手指微微一顿。
“王家这是什么意思?父亲那里怎么说?”华妃把杯子搁在桌上,伸出细嫩的手,迎着阳光看指甲上勾绘的朱砂点金孔雀羽。朱砂妖红,点金富丽,原本放在一起是极为俗气的,但被细腻的笔法勾绘在莹润的指甲上,衬着羊脂白玉一般的肤色,俗气无存,倒是妖娆曼妙的紧。
欢喜怯怯地看了一眼兀自把玩指尖的华妃,双腿跪地,磕了三个头。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
华妃轻轻笑了笑,婉转如黄莺啼叫。
“有什么可恕罪的?到底不是你一个丫头的决定,你又哪里能替父亲做出决定?”她如此说却没有让欢喜起来,“父亲定是说本宫胡闹。欢喜,去,把桌上的那封信交给厉凤仪。另外,本宫要去见皇后娘娘,给本宫上妆,让欢乐把库房里的九尾端云凤钗拿来。”
“是,娘娘。”欢喜福了个身,退出画室。
华妃凤眸婉转,似笑非笑地看着窗畔如火如荼的玫瑰花。
“秦繁锦啊秦繁锦,本宫为了你可是连这么大的险都冒了。”
她凤眸里魅惑的光芒散去,一片清冷。
“若不是你的命太硬,我何必拿武家下手?陛下真是对你用情至深,为了激怒他,我居然动了武家......”婉转的声音顿了顿,变得冷冽,“你的命真不是一般的硬!”她手里的玫瑰花已经被掐成了碎渣,鲜红的汁水沾满了白色的雪蚕丝帕子,一块一块的红色,就像是鲜血一般。
严肃手里拿着兀板,大理寺的黑色官府穿得整整齐齐。皇宫内外臣不能行车,御林军们就看着一向沉稳的大理寺高官严大人脚下生风,用几乎接近小跑的速度往皇宫里赶。
御林军们对视一眼,虽然严大人胖胖的身子裹在黑色官服里,脸色涨的通红,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球......但是少有事情能让严肃如此慌张。严大人出身王家,是王家律政一道的首位,对于各种案子可谓信手拈来,如今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慌张?
“臣参见......”
“少废话!“坐在明黄书案后的男人粗暴地打断严肃的问安,”武氏一案有异常情况?“
”是是是!“严肃把折子递上去,”临安城翰墨书斋的字画大家朱笔五个月前在家中失踪,上个月四号碧水湖上的渔夫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失踪了四个多月的朱笔。陛下,朱笔此人在江湖上有一个名号,叫‘鬼手’,擅长模仿他人字迹,还有一门手艺便是刻章,据说只要见过一人写的字便能分毫不差地模仿下来。“
“这人失踪的时间和御史上书武氏勾结外敌谋反的时间刚好吻合。”皇帝冷冷一笑,“还有什么?”
“印坦国三皇子兰塔诺自今年开年起就一直在印坦国烂厄寺苦修。”
“这话怎么说?”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