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口喷鲜血,所有炼身崩溃。二女与张道恒相比差得太远了,要不是手中紧握龙血抹香树施展秘法,她们已经走火入魔昏死过去。
“不,不要……”炼罗纱看到李辉背过身去,渐行渐远。
二女再次狂喷鲜血,再也记不得那张俊朗面容,唯独将一道背影印在心中,感觉怅然若失……
劫数才刚刚开始!!!
浩土宗两位少宗主愣住,陈志成和陈诺儿用力摇头,觉得有些不舒服,又觉得去了一块心病。
厉长天正带队穿梭峡谷,忽然向身后远方望去,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暗惊:“我这是怎么了?”
扈七娘在流泪,哭得好伤心,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十分重要的承诺,赵厨子哭得比她还要伤心。
苏晴儿正在花丛中修炼,神情一怔,停止行功,喃喃自语:“他年花开时,与君共饮之!君是谁?君何人……”
大夏凡是与李辉有关之人,正在快速遗忘。
还有二人仰头看天,他叫司马随云,来自浩瀚海域,喜欢游历天下,历尽艰辛来到大夏正好赶上阴月为祸,困在一座海城,偶尔会想起那个驾驭机关战船破浪锥的少年。
“李公子……,我在想谁?”
地魔窟,大夏皇庭镇压之地,轰然一声巨响扩散。
张道恒微觉诧异,只听有人隔空说道:“谁敢乱我弟子心路?觐天宗内门第一人?呃,开坛做法,忘却之劫?哈哈哈,哈哈哈,好,让她忘记。”
轰然之间,阻力尽去。
洞窟内,有一道倩影坐在蒲团上。
此女从头上摸下发簪,“嗤”地一声插入自己心口,瞬间开启死劫决然说道:“阿辉是我心神所系,要不是想见他一面,我撑不到今天。”
“痴儿,那是心魔,借力斩去有何不好?死心眼的丫头,你太让为师失望了!好,死过一次也好,待你重生看看还记不记得他……”
张道恒冷笑:“螳臂当车,不值一哂!”
劫数仍在蔓延!!!
大贤国,李醉仙与文山正在喝酒斗诗,二人突然呜呼哀哉,吼道:“谁敢乱我等文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轰……”法坛微震,张道恒摇头:“道在天,劫在天,我就是天,何来小人之说?贤者需敬天,给我忘却……”
李醉仙悲愤:“忘了,无力阻挡,英俊吾弟,为兄只能做一首少年行,他年若有缘自当狂饮!”
“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白日球猎夜拥掷。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咫尺。少年游侠好经过,浑身装束皆绮罗……”
劫数在天地间横扫,大隆云州,南浔城外。
罗重八乃英俊大师记名弟子,得高人点拨算出恩师另有他人,所以从浩州一路寻到南浔城外砚台山。他刚刚确认恩师名李英俊,游戏人间时喜欢扮作和尚,遂住到庄子上有心攀附。
“轰……”劫数到来,抹去此间一切记忆。
李辉二哥朱天赐捂住胸口,大哭:“三弟!我,我,我……”
罗重八正好来找朱天赐,受天地气机牵引,他心神恍惚赶忙上前:“叔父何故大哭?是不是因为婶娘最近小产?重八愿认祖归宗,从今日起我叫朱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