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阴天,桦月市公安局。
程邺七点就在局门口等着温霖,今天要去的是第三个案子的死者,常衡的家,来得及的话下午还要赶去赵欣华所在的病院。
昨天晚上程邺听了温霖的一番教导,回去后翻来覆去了很久,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一大早又被荀枫拖了起来,说是跟温霖约了时间,别让温霖等。
于是他们两提早了半个小时到约好见面的局门口等,程邺蹲在车旁边啃着卷煎饼,脸上挂着两只黑眼袋,一副春睡未醒的模样,而荀枫则靠车门上抽着烟,一言不发。
七点二十分时,温霖从路口处缓缓走了出来,他向来习惯早到,而荀枫和程邺就是知道温霖的习惯,才提前等在这里。
七点半,他们准时出发,在车上荀枫还把一袋热着的杯装豆浆和无糖馒头递给温霖。
“温老,你肯定没吃早饭吧?”程邺嘴里塞着煎饼,从副驾驶座上转头看着温霖到,“常衡家离这里很远,在旧城区,开车也要很久。”
温霖确实没吃早饭,他也没客气,道了声谢便斯文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的停了下来,问荀枫和程邺到。
“这车是局里的?”
荀枫踩着油门,来没来得及分心去回答,便听见程邺说到。
“这是阿枫的车,他支了好几年的工资按揭了这辆车,说是跑案子方便。”
温霖点了点头,便继续吃着早饭,不再说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终于开到了旧城区,但是老旧小区没有停车位,荀枫绕了好几圈,终于找了个位置勉强的把车塞进去,然后他们横跨了半个小区,才到了常衡家。
常衡家就在一楼,楼上的住户来来往往,楼道又很狭窄,所以不好拉警戒线,只能时时看守着。
“就是这里,常衡的老婆当时就是死在那个阳台上。”程邺指了指整个家里唯一的一个小阳台,对着温霖说到,“至于常衡,他死在你旁边左转的那个卧室里。”
“如果是死在阳台上,尸体应该会有被拖行的血迹,第一现场有发现吗?”温霖走到阳台边上,往下看了看。
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黑色的、有点生锈了的阳台栏杆上有血迹,而阳台底下的墙上也有血液顺着流下的痕迹。
“没有拖行痕迹,那时候我们查了好几遍,连那只断掉的手都没有找到。”程邺摇了摇头。
“你说,邻居一开始以为常衡的老婆是在浇花?”温霖摸了摸下巴,皱眉看着阳台上摆着的几个陶土花盆,“你们有问过邻居,她一般种什么花吗?”
“我特意去问过,他说一般是种些葱蒜之类的,常衡的老婆一直说花比人娇,难养。”程邺也走到阳台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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