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匈奴虽内附汉室,但时日不久,今其主羌渠单于,野心勃勃之辈,若貌然调离并州兵马离去,岂不是在告诉羌渠,我大汉国力衰弱,己不足以镇压诸夷。万一他见并州无重兵,心生歹意,劫掠州郡,又该如何是好?”
不同于张让的胡搅蛮缠,何进之言,有理有据,讲出的话,让朝中诸臣,频频点头称是。
“再者,冀州富庶,粮草丰足,但境内兵卒,久久疏战阵,若贸然出兵,只怕损伤不小,平白落了士气,反而不美!”
汉家官吏,多少都懂一些兵事的,何进之言,虽是难听,却也是实情,那些个不知多久未曾经历过厮杀的郡兵,又如何是那凶残似鬼的鲜卑人的对手,实在没有必要拉出去丢人现眼了。
见自己的奏言,被再三反对,袁隗的脾气也上来了,对着张让及何进问道:“张常侍及河南尹即然反对增兵,那又如何去解那马城之围?”
“这个……”
何进出言反对,仅仅是不想袁氏声势太过,若那宗员再杀退了鲜卑,凭借着袁氏背景,必能调入京中,说不得那九卿之一的廷尉都可能被其摘得,介时九卿袁氏占其二,还有谁能匹敌。
为了维护朝堂之上的稳定,由不得他何进不反对!
但这一反对,反被袁隗反问,顿时就让何进懵圈了。
如今的他不过是一河南尹,还不是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手下文武为之出谋划策。
他哪知道该如何解那马城之威!
面对袁隗的逼问,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而何进的窘境也被刘宏看在眼中,暗自摇了摇头,这屠户,果真不堪大用!
以眼光示意张让,让他来外理。
张让得了天子之意,上前一步道:“马城之围,本无大患,幽州劲卒足以平定此祸!至于粮草不济之事,倒也好办,冀州粮草丰足,距代郡不远,由冀州供给大军粮草,足矣!”
“即然幽州兵马足以抵御鲜卑,那为何马城之围,迟迟不见进展,反倒空耗粮草无数?”袁隗也不是好相与的,立即反击到。
张让早就在这等着他袁隗了,阴森森地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鲜卑为何迟迟不能击溃,还不是那宗员无能,才比和连逍遥至今!”
“对了,那宗员似乎是袁太常的门生,由袁太常荐为乌桓校尉。如此无能之辈,也不知太常为何荐之为乌桓校尉,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你袁氏门生吗?”
这话可就诛心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这么回事,但却不能说出来啊。要不然置天子于何地。
这事他袁隗自然不敢认,赶紧跪伏于地,朝刘宏道:“陛下容禀,那宗员文韬武略,皆是不凡,又兼弓马娴熟,故臣才荐之为乌桓校尉,实无半点私心啊!望陛下明鉴!”
“即有此文治武功,为何连一小小鲜卑也败之不得?”张让紧紧相逼。
“且臣有那宗员非良将之铁证,欲呈于陛下!”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布,呈于刘宏面前。
那卷绢布,赫然便是高信写的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