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了摇头,她不愿意让云景去承受她要承受的痛苦。
可是,她又不愿意与云景如此分开,这实在是两难的决定。
看着她如此痛苦,凌音的心里有些发软,可是很快又坚硬如铁:“夭夭,咱们现在走,对云景是件好事,而且以后你们未必不能再见。”
这话句,显然是安慰。
凌夭夭知道,一走,便是天涯两隔。
“姑母,我想留封信。”
这是她最后的留恋,凌音点了点头
……
……
春巡集合的地点就在月山的西城门外,云景到的时候,其他人大都已经来,这些人一边等着出发的鼓声,一边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城门口就显得有些吵闹。
之所以出现如此情况,与燕南山的治军不无关系。
世人常言,治军要严,必须得做到令行禁止。
这一句话不能说不对,可也要分时宜。
若是在两军对阵之时,自然是要那般,可是换成眼前这些长年戍边的人,如果要让他们时刻绷着一根神经过日子,那是没人可以坚持的,弄不好,更是要酿出祸事的。
在月山,燕南山几乎可以说没什么规矩,一切繁琐的日常她都交给下面人自己去安排。
像云景那样,偶尔出去转一圈,只要提前报备,也是被允许的。
可是一旦有事情发生,好比这次春巡,那么也是无人可以不从的。
这便是他的治军之道,宽松有道,一张一弛。
也正是因为这种极富人情味的治军方式,燕南山的话在月山极有分量,就拿此次春巡来说,即便如今天气寒冷,可大伙还是没有太多的怨言。
云景找一块熟悉的角落呆着,也不说话,只听别人说。
听着、听着,他听出一些异样。
春巡并非人人都要参加,因为马不够,云景骑来的那匹也是因为春巡才分给他用的。一般来说,春巡的人选都是抽签调配来的,而他却记得,自己是燕南山点的兵。
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了一些异样。
眼前的众人虽然都跟他一样穿着厚厚的衣物,有些也披着斗篷,从外表上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可他却发现多了一些人。
这一点,他是从马的数量上看出来的。
默默的数了数,一共多了二十几匹,如此说来,也就是多了二十几个人。
这些马,这些人不会凭空出现,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鼓声响了起来。
“出发!”
随着燕南山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翻身上马,春巡的队伍就动了起来。
燕南山一马当前,随后又是一人。
云景骑马跟在了队伍里,整个队伍最后成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朝着前方茫茫的荒原而去。
于此同时,东平茫茫荒原上也有一群骑士在集结。
这些人隐蔽在春巡队伍的视野之外,等到队伍出发以后,他们就尾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