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块牌子他并不认识。
“不是你的?”
见他摇头,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些不信,“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又想,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好似有无数碎片交织在一起,互相碰撞,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于是越想就越疼,越疼就越想不清,最后只能痛苦的摇着头:“我不知道……”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女人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语气开始变得强硬,“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你身上穿的是岐军的军服,这块军牌也是在你身上找到的,而且发现你的时候,控鹤监就在附近。现在你可否想起,自己是谁了?”
这一段话,女人说的很慢。
而他却看着那块军牌,在发呆。
岐军?
控鹤监?
军牌?
军服?
重重疑惑萦绕在他的心头,可他却茫然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就只是顺着女人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
他的身上是一件黄白色的亚麻粗衣,层层叠叠,烦烦索索,已经给水泡的发皱发胀。他努力又去回想,可是跟刚才一样,还是想不起这件衣服是不是自己的,更加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穿上的,只是隐约有些熟悉。这种熟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种感觉。想着、想着,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只剩混乱。混乱又带来了疼痛,他痛苦的抱着头,不愿再想。
可是,女人却不想放过他:“说,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回答。
此时,女人隐藏在黑纱后的脸上十分凝重,她看着面前这个正在不断重复着那三个字,有些神经质的男孩,心中犹豫不决。就这个时候,方才出去的女孩突然走了回来:“姑母,他怎么了?”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夭夭,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
“那我们走吧。”
说着,女人就拉起女孩的手要离开这里,而女孩却突然又问:“姑母,那他怎么办,咱们不带他一起走吗?”
“不,他与我们无关,带着不好。”
女人的话十分决绝,可女孩看着面前男孩那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却心生不忍,于是抬头求道:“姑母,咱们带他一起走好不好,这样夭夭也不会总是一个人了。”
女孩的哀求让女人有些犹豫,最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你以后就是他了。”
女人说着,就将那块军牌丢了过来。
军牌在空中翻滚,落在他身上,接着一路下去掉在了地上,晃荡了一阵,停稳后,上面却不是方才的兽头,而是三行,七个小字。
东平,
月山卫,
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