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沐林指了指欠条上的内容,“这里写了一百两,但每月增加一成利息,如果不能归还,甲方归乙方处理,利滚利,你有能力归回吗?你算算那不是变相卖身了吗?”
那如何是好?我焦急地左右踱步。
刘沐林拍了拍我的肩膀,淡定道:“你放心,你哥哥我即将去战场,获胜归来,就把你这坑给填了。”
我一头雾水,没听说过打战这么好挣钱的。
刘沐林给了我个你傻的表情,“是立功,相信云将军定会不计前谦,把你这一笔抹了去的。”
我很想说,其实这份字据是比云将军更高大上的人立下的,但我心中已充满感激。
我紧握着刘沐林的双手,感动道:“刘沐林,你太好了。”
刘沐林摆了摆手,“别婆婆妈妈的,大老爷们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他的耳际一片通红,为保留他的自尊心,我装作看不见,但心里却一片暖洋洋的。
但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刘沐林。
一回帐内,就见我的行李已被移到了樊天行的房内,在樊天行外间旁边还有一张小床。
我希望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梧熊看着我的样子,给了我一个你运气真好的表情,“今后,你就在这好好服侍殿下。”?
我抽了一口冷气,幸好我现在是男儿身,不然这话对一个女子来说,得多让人误会啊。
“我原来住得好好的,不用换。”我讪笑着商量道。
“贴身侍从,哪个不是在外间候命的,有哪个像你睡到天光大白的?”梧熊再次展现了当熊的潜质,声如惊雷,我很担心他说话间挥舞的手会一小心拍死我,于是我明智地选择闭嘴。
片刻,樊天行徐徐而来,一脸温和无害样,还含笑地看着我道:“还喜欢你的住处吗?”
我不胜惶恐道:“我如果说不喜欢的话,我能回去吗?”
樊天行叹了口气道:“可这夜间想喝口水,都找不到人使唤,怎么办呢,哦,对了给我借条的人或者能帮我来着。”
那不就是我吗?我满脸黑线。
“那人应该有契约精神的吧,况且一百两也着实不多,对吧。”
我点了点头,幡然大悟道:“谢殿下,睡在这儿,刚好省了我的腿程,再也不用来回跑了,为殿下尽力的机会也更多了,那真是太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硬被我说成了背诵的感觉,果然梧熊怒目相对,做了个再吭声就揍你的动作。
怎奈,当事人果断失聪,还老神在在道:“那就谢恩吧。”
我低头咬牙跪了跪,果然人不要脸至无敌。
自真正“贴身”后,侍侯机会多了不少,我被指唤得实在身心俱疲。但万万没想到,连这种重要的战前讨论,我也要随侍左右。
房内激烈的争论进入了白热化,你一言,我一语,我四下还顾,发现闲得就只有我,哦,不对,还有我身前这位重量级人物,这不正两眼望着地图上的某点出神呢,别人或者不知道,但根据我与他多日的相处,这斯思绪正在神游当中。
果然,这不被点名了,“殿下有何高见。”
我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居然敢点太子殿下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