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是恶笑,反正笑起来带着邪魅,不是在算计别人,就是在谋划阴谋,但这一笑却如春花烂漫,仿佛漫天的光华都融入到他的唇齿间,温暖而怡人。
这感觉像又不像樊天行,我疑惑地看着林默。
“这只小兔子是谁,好傻,甚好笑。”来人唇角微微上翘,果然又是一个毒舌男。
我借着刀光,照了照我现在的样子,上面一圈圈的绷带,愣是被林默在带子尾部绑成了两个蝴蝶结,上面还有意扎成了两个耳朵,还真像兔子,样子甚滑稽。
我现在明白那汉子扭曲的表情为哪般了,换作是我,铁定忍不下去,实在是太可笑了,“林默!”我朝林默怒吼。
林默目光闪动,扬起笑容道:“不是挺可爱的吗?”
林默走上前来,无视那无眼的刀剑,扶起我躺回床上,“又流血了,你迟早会把自己收拾掉。”说着解开我的绷带,又重复上药的工作。
旁边樊天行给了个眼色,汉子收起了剑,恭敬地站在樊天行身边。
樊天行出声疑惑道:“你认识樊天行?”
你在假装什么,不就是你吗?你以为眼睛换了个色儿,就不认识你。
我不满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会这个恶魔。
“别乱动。”林默以手敲了敲我的额头。
“我是叫樊天行,但你认识的那个和我不是一个人。”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在说绕口令吗?什么我认识的,不是他。
“我管你是谁,慢着,你不认识我?”我扭头看向樊天行,之前那个屡次朝我下重手的人居然不认识我了,看来我该烧香谢佛主了。
樊天行摇了摇头,随后一脸戒备道:“你和樊天行什么关系?”
我刚想回应,林默截住我的话头,吓唬道:“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脑袋绑下来。”我吓得不敢再动,只能老实地任林默上药。
我上床老实呆着,林默正持银针在樊天行身上治疗,我耳边回想起刘沐林那句“每当这时候常有呻吟声从默先生帐内传出来,是个男声,声音倒是悦耳好听,你说这大白天的,还关起帐门,这声音怎么弄出来的?”
现在可以解释了,原来真是会发出这种声音,真没做啥,关起帐门来,是因为下针要脱衣,这衣裳不整,开门量谁都不好意思。
有呻吟声,也正常,换药下针,看樊天行那极力隐忍的脸色,换作是我杀猪声都响起来了,这偶有几声的低吟已经很克制的了。
停针时,林默带着那汉子出去抓药了,剩下我和樊天行两个重伤病人。
我赶紧起身,无视樊天行的拒绝,和善地递了杯水给他,却刚好不小心地倒在了他的胸前,“啊呀,对不起,我现在就帮你擦干净。”
我俯下身,一把拉开了他的衣服,却发现胸膛肌肉横陈、皮肤光滑,丝毫不见伤口,想起在平安庙时,那个樊天行可是毫不犹豫地拿刀自残的,胸口留有伤口,难道真不是他?
或许是听到帐内的声音,有人冲进了帐内,看着眼前女上男下的一幕,来人呵斥我道,“唯宁还不下来,这是太子殿下。”
我心想,刘沐林,你闯大祸了,你居然误会太子殿下是断袖,却忘了我现在正骑在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