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我们大声喝道:“你两个臭小子,给我滚,别挡在路中间,云将军是你等想见就能见的吗?”就差拿着扫把驱赶我们。
“我们从疆宁来的,有重要机密要上报给云将军。”肖可道。
“疆宁?疆宁已经毁了,我看你们搞清楚情况再来说。”守卫嘲讽道。
我和肖可震惊不已,除了我们,料想疆宁已无人生亡,怎会有消息传到百里外的军营。
“是谁带来的消息?”肖可问道。
一个彪形大汉从守卫身后走了出来,脑袋和右手臂上绑着绷带,眉眼一片冷酷之色:“是我。”
“虎哥!你没死,太好了。”来人正是虎哥,我和肖可一脸兴喜。
守卫人躬身立于一侧,恭敬道:“虎校尉,他们说是从疆宁来的,一直不肯离开。”
虎哥摆了摆手,收敛心思,厉声道:“杀人灭口?你们当然想我死了,肖可你勾结敌国,与敌国密谋杀死了疆宁兄弟,现如今还想潜伏进军营通风报信,我悔在当初,就不该说服其葛收留你?”
肖可听了一惊,问道:“敌国?虎哥你什么意思?”我在一旁诧异,不解地看着虎哥。
“刺客以为我死了,在我面前谈及你们的计划。哈哈,幸好我大难不死,来得及时,不然整个骁云骑都被你蒙骗。”虎哥怒喝道。
我狐疑的眼光在虎哥和肖可两人间扫视,这两人间,有一人说谎,
“唯兄弟,你莫要被奸人所骗,他是在利用你。”虎哥叱道,语音刚落,左手向肖可肩膀抓去,肖可险险躲过一击。
两边的守卫持长枪刺向肖可,我把手里持着的黑衣往前一扔,抓沙一扬,趁着对方眯眼之际,带着肖可躲避起来。
“你信我?”肖可看着尾随他身后的人道。
“那你是吗?”我说,雅妹子死时,肖可的态度那么真切,很难想象,肖可会杀死自己的亲人。
“我说不是,你信吗?”我看着少年,他的眼睛里有比星空更广阔的魅力,闪烁着坚定。
“我信。”我点头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不是。”肖可说,一字一顿,砸然有声。
“但虎哥为什么要说谎?”我疑惑道。那日发生的事情,被虎哥这样一提出,肖可的嫌疑的确很大。
“你最近发现虎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问道。
“没有,自从他和阿答补给后,就老有事,很少和我在一起。”肖可思考片刻后道。
“啊,这里也有雁子啊,倒是让我想起了美味。”我思考的心思被天上飞过的雁子打断,顿时肚子不合事宜的咕咕作响。
肖可笑道:“傻子,那种雁子吃不得的,你还是乖乖啃草吧。”
“怎会?蛮尔还抓过给我的,虎哥说可以吃的。那只脚是红褐色,这只是黑色的。”
“那种叫樢雁,是饲养的,一般就是食用或者传信。”
“怪不得,那雁子脚上有一个小管,我把它交给了虎哥,虎哥当时一看,脸上可紧张了,说是立刻报给云将军呢。还细细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说是蛮尔给的,他那时的表情可丰富了。”我回忆道。
“管子?这种樢雁不可能出现在边疆的,难免蛮尔不认识,如果知道那信的内容就好了。”我啃着草,颇为潇洒地拍了拍肖可的肩膀。
“这有何难?我记得啊,我当时可是认真看过一遍的。”我拿起手中的草根在沙地上一笔一划写出来,字虽丑了些,但随着沙地渐渐出现的文字,肖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认识斐厘文?”肖可问道。
我讪笑出来:“哦,原来这叫斐厘文,怪不得与汉书不同吗?”其实何止这什么斐文的,连汉字我也不认识呢。
“这说得是什么啊?”我一旁问道。
“虎哥在补给路上就被人顶替了,这人打算混入骁云骑,引骁云骑进流沙湖一举歼灭,看来蛮尔的死,也是他怕蛮尔读了这管子内容,杀人灭口,呵,呵,想不到,却被你这个傻瓜记下了内容。”
我跳到他前面,狠狠地一巴掌拍到他的头顶上,气愤地说:“你敢骂我,别傻瓜傻瓜的叫,我好歹有名字的,总好过你自作聪明,被人冤枉,你才是笨蛋!”
肖可,这不,之前就说过是记仇的孩子,怒极反笑,我俩一言不合,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