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圣殿,已经不是当年的圣殿。如今的星月殿,亦非当年的星月殿。”张南神神叨叨道:“张某只是一游方散人,当不起你们的敬拜。”
虽然忽悠的空间很大,但张南也不敢信口开河,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即不会有破绽,又能凸显逼格。
张南很成功,奎木狼与娄金狗闻听这般言语,更是诚惶诚恐。
“大人。”奎木狼坚定道:“我等知道您不喜圣殿后来的理念及作为,当年离开也是源自于此。今日重新出山,更似要与圣殿为敌。可无论发生什么,您都是我们最敬仰的前辈。”
“不错!”娄金狗更是语气激动:“虽然我们不能背叛圣殿,但我们更不会与大人为敌。若是早知道是您,我二人绝不会冒大不韪向您出手。。”
张南眉头微微挑了下,从这话音里感觉有点不妙:“听你们的意思,必然是不会为我做事的了。”
“只要不是与圣殿为敌,大人即便要我二人性命,我们也不会皱半点眉头。”奎木狼沉声道:“大人当年离开时留下的遗训,我等断不敢忘。”
“遗训……”张南不妙的感觉越发强烈,以一种很是唏嘘的语气试探道:“现在还有人记得么。”
“无人敢忘。”娄金狗脑子没奎木狼灵光,但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放弃表现的机会,紧跟着便背诵起来。
“自吾之后,再有离圣殿者皆为叛逆,吾与圣殿共诛之。将来若吾与圣殿为敌,圣殿中人意有相随者,吾与圣殿共诛之。”
娄金狗激情澎湃的背诵完毕,激动道:“大人当年留下这番话,便是不想圣殿因您的离开而分裂。这等舍我大义,不光我等,即便历任殿主,皆引此为戒。”
“……”
张南表情看着很平静,可在心里面却深感何等的卧槽,把那个首任殿主祖宗八辈都快骂透了。
混蛋王八蛋,走都走了,怎么还留这么一堆屁话。“吾”啊“吾”的吾个毛啊,怎么就不能把那张臭嘴给捂严实点。
本来是想拔拔份装装逼,从这两兄弟嘴里掏点有用的东西。如果能够策反过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可现在一看,彻底没戏了。
自己冒充的这一位,逼格实在太高,眼界实在太远,在几千年前就把张南现在想要忽悠的空间堵了个七七八八。作为信仰般的存在,那必须是言出法随,如果现在临时改口,即便对方不起疑,形象也必然崩塌。
奎木狼与娄金狗对张南的态度,全部取决于这个伟光正的形象。如果这个形象不在,那这俩人一准更不好摆弄。
老前辈这个身份的确很牛,星月殿创始人,圣殿的奠基人。但是因为过高的逼格,导致与现在成了鸡肋。光剩形象了,干不了实事。
张南郁闷的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深层次的东西不好搞,但其他的东西总能试探试探。
“难得你们还算懂规矩。”张南淡淡表扬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语气严厉了许多:“可你们既然懂规矩,为何要来东帝穹州?莫非如今的二十八宿,权力已经比殿主还大了吗?”
“大人恕罪,我等来此却有私心。”奎木狼连忙道:
“只因多年以前,白虎堂的一个追杀对象逃脱,在这东帝穹州扎根安顿。圣殿将其作为后辈们的磨刀石,可我等白虎七宿一直视为耻辱。前不久两个小辈死在这里,我们又刚好在附近,就……只是万没成想,会碰到大人您……”
张南暗自冷笑。
这奎木狼的确狡猾,虽然对他这个“老前辈”充满敬意,可言语之间还是隐含试探。
“那两个小辈是自杀,但可算是我逼死的。”张南直接承认。
“啊?”奎木狼和娄金狗都是一呆。
“我也是才来这穹州不久,更没想再过问圣殿之事。”张南道:“只是那两个小辈,却伤了我新收的徒儿!你们说,我要不要讨回这个公道?”
奎木狼和娄金狗瞬间被冷汗浸湿了后背。
正如张南猜想,他们虽然对张南心怀敬畏,但并未没有疑惑。因为以那位前辈的传说中的脾性,即便对圣殿有万般不满,也不该与圣殿为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