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杨锐的工作都是选人面试。
不光了解学术背景,还要了解家庭背景,乃至于性格等方面的因素。
北大给他的名额是极少的,再次找蔡教授确认以后,杨锐也只是得到了两个名额。
换言之,在选了苏先凯以后,杨锐手下有编制的职位,就只剩下一个了。
如果是在国外,独立实验室的所有人可以自己出钱雇人,编制云云也不牵扯。
但在国内,编制是比薪水更重要的东西,多少人拿着最低工资,一连五年十年的,就为了等一个编制。
在大学里,编制更加重要,有编制的随便怎么样都行,没编制的,几乎是诸事皆不宜。
一般的实验室都有一两人的编制,如唐集中的实验室比较强,也就是三个编制,蔡院士给了杨锐两个编制,其实是因为杨锐本人并不占编制,否则还要更少。
不过,杨锐选人却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名额。
他手底下还有一个华锐实验室呢。
作为准备开发PCR的实验室,光是黄茂一个人可是不行。
杨锐可不像是历史上的PCR,慢吞吞的做上几年的时间。
实际上,PCR真正出成果的时间,也就是大量资源倾斜的半年时间。
集结资源,准备资源,倾向资源,这是做自然科学的主要方式。
而人力资源的集结,在任何组织中都是相当困难的。
对杨锐来说就更困难了。
而这一次,或许就是杨锐见到最多次小牛的时间了。
一只大犇的发育是非常耗费时间的,30年不长不短,可以说是小牛发育的时间中位数,像是施一公那样,能用20年的时间成为大犇的,少之又少。
当然,他这20年是走了最短路径的,在世界中心读书,回国做大犇——严格来说,他还没有做到世界中心的顶端。
美国有几百名诺贝尔奖获得者,而要成为这一层的存在,运气将是很重要的因素。虽然没有获得诺贝尔奖,并不能说明其水平就比诺贝尔奖获得者弱,但在获得资源方面,诺贝尔奖获得者明显强悍,如此一来,越早得到诺贝尔奖,其实也等于获得更多的资源,会因此而发育的更加健壮,牛体也更丰满。
杨锐的实验室里并不需要成长后的大犇,其实,人过中年,直接做实验的就不多了,大部分是依靠大脑指挥科研狗们做实验。
而科研狗的好坏,在某些时候,就成了成败的关键。
从这个角度来说,科研竞争就等于是斗狗了。狗主人可以凭借眼光选种、培育、饲喂和训练斗狗,就像是实验室负责人可以凭借眼光选人、培育、调整和训练科研员,但到了斗狗场上,到了实验室里,负责人就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一切全看狗群的发挥。
就杨锐来说,现在便是选种并买狗的时间了。
而且,这弄不好就是他能见到最多狗种的时间。
以后再见到的幼牛,估计多数是长江学者了。
杨锐一边这么想,一边将几名未来的长江学者的履历表放到了右边的蓝色盒子里。
他的桌上已有三个盒子,红黄蓝分别对应三个水平的幼牛。
北大的实验室只能招一个人,自然不能选长江学者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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