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红叶的手掌,仿佛世间最锋利的利刃。整个手臂从那名玄阴教弟子的前胸刺入,又从后背伸出。而在伸出后背的手掌之中,竟然抓着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
“护……护法……为……为什么……”玄阴教弟子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不信,不甘的盯着一脸冰冷,却美得如同仙女一般的孤红叶。
“为什么?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偷偷的躲到隐蔽处掏出令牌向外传递讯息么?我刚才说过,所有知道计划的人,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当然不例外!”
说着,孤红叶的嘴角微微勾起,残忍的捏爆了手中的心脏,面无表情的抽出不断滴血的手。那双手臂,原本粉嫩洁白的如蓝田暖玉,但此刻却从人的腹腔中抽出,染上了刺眼的鲜红。
孤红叶轻轻的掀开玄阴弟子的衣襟,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面天幕府令牌,而且还是铜牌。
“圣母,弟子亲眼看到他给天幕府通风报信。所以,藏在玄阴教内部的卧底一直不是谢云,而是他!”
水月宫主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卧底,
眼神再一次回到孤红叶不断滴血的手臂上,“女孩子家家,别弄得满手血腥!玄阴教良莠不齐,嗜血好杀者居多,但你也不能同流合污。我和你师傅为人行事正派,双手之中从未染血,你以后注意一下。”
“是,弟子明白!”孤红叶恭敬的低下了头,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落寞。
玄阴教主水月宫主的确行事正派,虽然他们干着造反的事,但他们无论杀人还是与人交手都堂堂正正。身为他们的弟子,孤红叶的确没必要使出这些血腥残暴的手法来使他人敬畏。
但是……幼年养成的习惯,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在这个吃人的魔窟之中,如果手段不残忍一点,杀人不血腥一点。也许孤红叶根本没机会等到玄阴教主收为弟子,早就在无处不在的杀戮之中被人分尸了吧。
寂静的夜色笼罩大地,整个申城在夜色降临之后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灯光,没有烛火。仿佛入夜,整个申城就变成了一个鬼城,唯有天幕府的天幕结界在夜晚绽放着弥红灯一般的光彩。
天幕府内堂之中,气氛陷入了一片死寂。血手,残刀,追月坐在一边看着低着头陷入沉默的海棠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今夜他们聚在一起为海棠的擅自行动进行审判,当然还有宁月私自放走谢云的罪名。
“海棠,天幕府有天幕府的规章和责任,我们身为封号神捕,更要以身作则。我们肩负皇命,维系九州安定和皇上的重托。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与封号神捕的身份不符!”过了许久,追月轻轻的摇着头略有感叹的说道。
“我们知道,谢云的叛逃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是,谢云是谢云你是你,你不能因为谢云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而失了分寸。就算玄阴教真的要劫烧赈灾粮食,你也不能轻离申城。”残刀看着海棠的样子有些心软,看似责备但语气中已经有了开脱的意味。
“天幕府的赏罚一直是我在管,所以对于海棠的处置其他人不得干预!”血手自然听出了残刀的意思,眼角微挑的看着残刀冷冷的喝道。
“连我都不能管?”一边的宁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眉梢微微跳动不阴不阳的冷笑道。
“我执掌天幕府戒律赏罚,就算当年捕神大人也不会过问,你当然不能管!”血手淡淡的说道,无论脸色,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血手就像一个泯灭了人类所有感情的机器,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捕神大人不管……不是他不能管。你虽然掌管天幕府赏罚,但也该听听大家的意思吧?海棠虽然擅自出动,但是他也是收到了可靠情报。而且事实上,玄阴教的确前来劫粮了。
虽说中了玄阴教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玄阴教用的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而是真的要劫持那批赈灾粮呢?难道我们也不管不顾?
我记得去年四月,你们不也使用金蝉脱壳的办法来蜀州支援我。当时的情况,似乎不比现在好上多少吧?只因为海棠中计了就问罪,如果没中计呢?是不是也没功劳?”
“哼!当年我们冒着风险来蜀州帮你,是因为你用捕神令牌给我们发的讯息。我们是以为捕神之令才会冒险来蜀州,如果是你,怎么可能?不过你也别扯,海棠是误中敌计,但你呢?你可是真正的徇私枉法了。你的情节,比海棠可重的多了。
”
不知道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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