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此刻的心情正是郁闷,一听到有人来闹事,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缓缓的踱出内堂,转瞬间满脸的阴沉化为一丝诡异的笑容,“哟,这位老爷还是皇亲国戚啊,那正好!国家正值为难之际,哀鸣遍野,数百万凉州百姓嗷嗷待哺,你身为皇亲国戚是不是该为国分忧啊?”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还么说完,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宁月轻轻的晃着手中的令牌,紫金色的令牌上纯金的鬼狐二字尤为的扎眼。
“鬼……鬼狐神捕?”圆润的商贾顿时浑身一颤,有些畏缩的倒退了一步。换了别的封号神捕,他也许会害怕但不会如此的畏缩,但宁月这个封号神捕却不同。而今的天下,谁不知道封号鬼狐的封号神捕是皇室宗亲,是当朝天子的亲外甥?
既然这个商贾有一点皇室的联系,那么他定然也知道鬼狐的身份。
“你是凉州的粮商?”宁月收起笑容,微微挑着眉毛淡淡的问道。
“是……是……小的……小的是大号粮仓的东家,小的姓郝,叫郝仁……”
“好人?你也算?”宁月轻轻的来到郝仁的身前,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凉州土地荒芜,千万粮田骤然枯萎颗粒无收。百姓惶恐不安之际,你们突然间哄抬粮价囤积粮食,致使凉州灾荒骤然爆发,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我问你,你知不知罪?”
“大人……大人冤枉啊……”郝仁顿时浑身颤抖肥硕的肉如同波浪一般的晃动,一双肥油的脸上溢满细密的汗珠,“大人,小人可没有囤积粮食,实在在小人的店里真的没有了粮食。也不是小人哄抬粮价,实在是整个凉州的粮价都在暴涨,我若不涨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啊。
大人明鉴,小人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若非如此,小人家里被偷了十万两银子和六万斤粮食何故如此焦急的找来天幕府?小人也知道天幕府日理万机,而现在又是国家危难之际,定然没时间顾及到小人。但是……
那些银两找不回来也就算了,那些粮食要是不要回来……小人家里上下数百口可就要饿死了啊……大人,您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那一声哭喊,可谓是撕心裂肺,要不是宁月早已对郝仁这个奸商的过往了如指掌,一般人还真被他这副样子给骗过去了。难怪有人会说,一个好的商人不仅要是一个好的谋略家,还要是一个好的演员。这演技,端是无话可说。
宁月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家里的粮食都没了,过了这么多天你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还真难为你了!”
“大人有所不知,要不是前两天天下粮仓开仓卖粮,小人趁着机会抢了五千斤放在家里没有入库,现在小人恐怕已经和城外的难民一样了。大人,这伙歹人实在猖獗了,您再想想,如果外有灾荒肆虐,内有歹人杀人行窃,如此下来,这个申城岂不成了纸糊的了么?”
宁月顿时一愣,刹那间双眼中迸射出两道精芒,吓得郝仁连连后退。郝仁的话,仿佛有道灵光打入宁月的脑海,宁月不仅从郝仁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余浪的线索,而且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玄阴教的阴谋。
纸糊的申城?申城是什么?是凉州的主城。这里不仅有着凉州天幕府总部,还有着凉州太守府。这里是凉州的命脉中心,也是玄阴教起兵第一个攻占的地点。
突然的灾祸给了玄阴教一个机会,除了收买人心之外,也许也有诛灭人心的打算。凉州武林中人的确有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之举。宁月与一众天幕府捕快也曾一致认为是那些奸商罪有应得,但现在一想,也许这事得管一管了。
自古以来,固若金汤的城墙很少是被人从外部攻破的,而多数被人从内部攻破的。一无所有的难民都在城外,留在各大城墙中的,最主要的力量还是那些大家贵族商贾。游侠们找那些奸商劫富济贫倒是无所谓,但那些根深蒂固的门阀贵族确是万万动不得的。
但这个忧虑只是在心底一晃而过,宁月又一次的抓住了一个关键点,天下粮仓?
宁月冷冷的看着郝仁,“有人偷了你家的银两和粮食?这么多东西?他们是怎么偷的?”
“不……不是偷,她们根本就是明抢啊!那天半夜,小人睡的迷迷糊糊,突然间感觉眼前一亮。当小人睁开眼的时候,顿时吓得心胆俱裂。这……这……小人明明是睡在自己的家,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一个阴森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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