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问题在于这艘战船是分上下两层的。因为原木的问题,为了保证这种战船在大浪中不被打翻。专门设计的底船板中空用来装载重物压船。皇上,您看,这种大船如果是空船,那么它的吃水位应该在一丈左右。加上三千万两官银,吃水量不会超过两丈。
但运输那天,工部记下的吃水位却接近了三丈。有此可见,那天船上装的可不只是那三千万两官银啊!”
莫无痕猛然间抬头,眼神灼灼的盯着陈水莲。而陈水莲在听完宁月的话之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的趴在莫无痕的案前。
“下面中空的地方……装的就是那一千箱石头?掉包的手法就是把上层的官银运到下层,而下层的石头运到上层?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完成了掉包,运输船的吃水位也没有一点变化的原因?”莫无痕冷冷的问道。
“正是!”
“砰——”桌上的砚台猛的被莫无痕扔下,在陈水莲的面前摔成粉碎。
“混账!为什么宁月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能查出那批官银的去向,而你们,查了半年却给朕弄了一个冤案糊弄朕?官银一直都在运输船上?那艘运输船呢?给朕找出来——”
“这……启禀皇上,运输船在离开工地返航过程中……经过两界山被落石砸中……沉入了黄河底……”陈水莲小心翼翼的回到。
莫无痕轻轻地拍了拍脑门,“嗯……朕都忘了……不错的确是这样……这么说来……那批官银应该在黄河河底……”
宁月的脸色有些挣扎,最后还是躬身说道:“皇上,运输船刚刚被人调完包就被落石砸中……是不是太巧合了?”
莫无痕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换了别的地方……朕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在两界山被落石砸中……朕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界山落石砸毁运输船也不是一两天了。但偏偏两界山又是运输要道,河域极窄,如果当初刚巧有落石落下几乎避无可避。官银沉入河底就算了,但这个案子就不能这么算了。宁月……”
“皇上……”突然间,趴在地上的陈水莲哀嚎的打断道,“此案镜天府有失职之嫌,恳求皇上给镜天府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哼!不是我怀疑陈都督,看着陈都督如此老辣的办案手法……真让人怀疑镜天府在此案中是否扮演了某个角色啊……”宁月不屑的轻笑说道。
“皇上……老奴自幼进宫,服侍了三代君王。老奴对皇上的忠心可谓天地可鉴……求皇上给老奴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老奴……”
“好了!”莫无痕满脸嫌弃的打断道,“就交给镜天府彻查吧!”
“皇上……”宁月正欲说话,却被莫无痕一挥手制止了,“宁月,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多谢皇上……老奴这就去彻查此案,老奴告退……”
“等等……”宁月突然开口叫道,“陈都督,何太守还在被你关在天牢呢……是不是该放了?这次……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有劳鬼狐神捕挂心了,洒家明白!”擦肩而过之后,宁月突然感觉背后寒毛猛然间炸起,一道清晰可见的杀意在后背流连不去。直到陈水莲关上了御书房的门,那种杀意才骤然间消失不见。
“宁月——”
“臣在!”
“这里没有外人,叫我舅父就好了!”莫无痕满脸微笑的说道,身上的威严一瞬间一扫而光。宁月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但也不敢太过放肆。
“你在离州见过楚源?”
“是!当初他也如皇上一般询问家父,皇上,我爹……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区区一介文人,你们何故如此上心?”
“放肆!”莫无痕突然暴怒的一拍桌子,“什么叫区区一介文人?你爹是朕的妹夫,朕不该关心?你爹和楚源是知交好友,他就不该问?算了,你知道楚源去哪了么?”
宁月被突如其来的一通骂给蒙逼了,但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臣不知……”
“算了!”莫无痕轻轻的一叹,“朕不让你再接手何太守的案子是因为……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上嘱托……”宁月连忙站起身躬身说道。
“草原的多可胡虏将派使臣出使大周,草原经历了四十年混战,如今情势已经明朗,突也胡虏一统草原已成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更改。这次使臣来周,他们的安全事宜有你全权负责。”
“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