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哦!”
这一次高知忧很老实也很听话,如果他能一直这么老实听话,宁月或者对这个护送任务还报一点希望。
漫天的子午针劈头盖脸,出手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但可惜,他们倒霉的遇到了宁月。宁月是以暗器功夫起家的,但看到劈头盖脸的暗器的时候,宁月的眼睛顿时放光了。
自从星罗棋盘大成之后,一直没有机会肆意的撒欢。上次对付石鹤门,一把透骨钉就几乎搞定了。而现在,这些神秘的杀手似乎更专业一点。
“嗤——”宁月的星罗棋盘发动。背后的披风猛的甩动,十几种暗器几乎同时的激射而出向头顶浓密的树冠射去。星罗棋盘,能同时发射七十二种暗器。不过很多暗器的功能是重叠的,宁月只选择了十几种藏在披风之中。
暴雨停下了,子午针雨就这么停歇。就像是夏日的暴雨,一秒前还倾盆而下,一秒后就鸦雀无声。
“啊宁兄——”宁月听到这一声呼唤,差点一哆嗦从马车上掉下来。
“我可以出来了么?刺客都赶跑了?”
“你已经出来了好吧?”宁月无语的跳下马车。马车上密密麻麻的扎的全是泛着蓝光的子午针。有此可见对方对宁月很是了解,至少是调查过了才发动袭击的。
“我们怎么办?”高知忧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的苦恼。坦白的说在千钧一发之际宁月只来得及将高知忧一巴掌扇回马车里。而高知忧雇用的两个脚夫包括拉马车的四匹马全都被射成了刺猬。
“你是雇主,你问我?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回金陵还是继续上京?”
马匹已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行李礼之类的当然只能抛弃。而且现在的位置比较尴尬,离金陵府差不多四百里,而离京城也就差不多五百里,处在中间不上不下啊。
“上京吧!宁兄,不知你可乐意帮我拿行李?”
“你这是让我拉马车么?”宁月的眼神有些眯起,要是高知忧敢从牙缝里蹦出半个是,宁月保证一巴掌削了他。
高知忧正想点头,话音刚到喉咙口突然被眼前的动静吓了一跳,三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树冠中落下。身上奇臭无比,冒着渺渺的青烟。
“当然——不是!”高知忧情商低,但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三个刺客掉落的尸体提醒着高知忧,似乎眼前这个宁兄……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拎几件比较贵重的……”话音还没说完,又是几具尸体掉落,像树上掉下的果子一般噼里啪啦。大致的扫了一眼,至少十几个。
高知忧脸色有几分苍白,吧眨着眼睛看着宁月。十几个人,宁月嗖的一下就宰了,好像吃饭喝水这么的简单。明明宁月长得这么风流倜傥一点也不像是粗俗的武夫。高知忧突然有种觉悟,自己这些天是不是太随便了?
“高公子,我奉命护送你进京,但我并不是你雇佣的仆人,说真的在特殊时候我可以采取强制性手段将你送往京城。所以……这样的无理要求还是不说也罢。”
没有了马车行李的拖累,宁月两人的速度也提高了很多。而且宁月也一改之前的路线,没事往深山老林里跑。宁月有着前世的经验,在丛林之中辨别方向的手段比这个世界的土著多得多。再加上江北道山区地貌并不复杂,所以宁月能一直把握住方向。
宁月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不仅可以抄小路缩短路上的耗时,也可以让杀手无法准确的估算自己的方位。既然有了第一次袭击,那么前路肯定有更多的埋伏等着自己。
一连两天,宁月的行踪飘忽不定。倒是苦了被宁月时不时提在手里的高知忧。第一天,高知忧抱怨最多的是脚上被磨出了泡。但后来,他知道他的抱怨有多错,简直是错的离谱。
高知忧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宁月逼得跳过几次崖,落过几次水。他突然发现,自己让天幕府捕快护送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躺在树冠上休息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自己会不会没被刺客杀死而被宁月给玩死?
“宁兄——我觉得我……走不动了……可否休息一下?”
“高兄,我觉得你还能走两步,要不试试?”
宁月和高知忧两人钻出密林的时候活像两个野人,在密林深处暗无天日的走了两天,再次出现官道已经到了中州的境内。
“宁兄,如果愚兄没有记错的话,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我想……我是快不行了。宁兄,我怀中有我事先写好的状纸,如果我死了就请你把状纸递到京城御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