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丝毫不给隐攻击的机会。
近身之后,白族人一剑挥下,带着一股元力向着隐的脖颈之处狠狠劈下。
隐丝毫不怀疑,如果这剑劈实的话,自己绝对会尸首分离。
幸好这间牢房的空间还是足够大的,足够隐进行躲避。
向后一跳,隐躲开了这一劈砍。
而白族男子一剑未中,化劈砍为挑,再次向着隐攻去。
隐单手抵在男子的手臂一侧,挡住了他的攻击,脚向着他的脚踝出一扫,想要将其扫倒。
可出乎意料的是,男子的力气比隐要预想的还要大,虽然挡住了他的攻击,但是也被他手臂上传来的巨力击退了数步。隐发出的攻击自然化为了无用功。
“吼!”
男子一击不中,随即便展开了连绵不断的攻击,丝毫不给隐喘息的机会。
而隐也不断地或躲闪,或硬抗,有时还能瞅准时机对对方展开反击,因为对方只是一味的进攻,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
然而让隐感到郁闷的是,当他的攻击打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很明显对方已经被自己的元力所伤到,可不明白的是不知为何,对方对自己的伤势没有丝毫在意,完全一番拼命三郎的架势。
而且隐隐地隐发现每当自己的攻击打在对方的身上,他眼眸之中的那股赤红色就愈发浓烈上一些,对方的元力也渐渐增强起来。
而隐却没有发现的是,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他的眼眸之中也渐渐染上了赤红色,而他所发出的攻击也渐渐加强。
终于,白族男子眼中的赤红色浓郁到了极限,体内的元力以一种玄妙的方式灌入手臂之中,加持在掌中剑上。
在这股元力的加持之下,男子手中的剑芒吐出半米之长,威力和速度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档次,依然对着隐的脖子狠狠斩去。
这是一招名为白灵斩的元技,要是在白族男子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之前,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也不过只能吞吐出不过此刻十分之一的剑芒,而此刻却是将其完整地释放出来。
也不知道他在此刻是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实力增强到现在的这种地步而感到高兴。
而隐的双眸也被赤红色吞噬,手臂之上缠绕着赤红色的元气,这股元气与平常的有所不同,仿若是粘稠状,犹如血液一般。
缠绕着的元力幻化为一双手套,修长而锋利的宛如尖刀一般从手指处延伸出去,而手掌处则被厚重的元力护住。
在幻化而成的手套上,隐约可以看见元力犹如血液一般在上面来回流动着,宛如实物一般。
隐单手迎向劈来的利刃,两股元力在空中对撞,不断地冲突,抵消,冲突,抵消……
“吼!”
“吼!”
随着双方的嘶吼声熄灭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隐的那只“血手”生生捏爆了对方从剑尖吞吐出的元力,捏住了剑身,用力一扭。
“啪”的一声,长剑被其从中间生生掰断。
隐的另一只手也未空闲下来,趁着对方处在元技被破,身体出现反噬的情况下,从他的胸膛处狠狠地扎了进去。
在锋利的指套的加持之下,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指尖从对方的身体上刺入的感觉,犹如刺入豆腐那般柔软的地方。
就是如此的轻松,轻松到隐为之前自己为何会为对方的身体防御束手无策感到奇异。
刺入对方身体的那只手猛然一握,可以感觉到手掌之中,对方的心脏咚咚地跳动着,随后在手掌中被捏爆成血浆的感觉。
在心脏被捏爆的瞬间,男子眼中的赤红尽数褪去,换回了短短的一刻清明,而在这瞬间,男子眼中的光芒从迷茫到愕然,从愕然到悲伤,最后变成了解脱。
也许他先是为自己此刻的处境感到愕然,也许回忆起自己变成怪物时对族人痛下杀手感到悲哀,也许为自己终于不再是个怪物感到解脱吧。
反正他已经死去了,又有谁知道呢?
隐的那只手却没有在捏爆对方心脏之后退出他的身体,而是张开了手掌,五根指套不再锋利,反而是变成了五根口径粗大的吸管一般,不断地从白族男子的身体之中吮吸着他的元力,他的鲜血……
许久过去了,隐面前那名白族的男子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原本红润的肌体被一种灰白色所替代,僵硬地如同灰白色的大理石一般。
而隐眼中的赤红也渐渐褪去。
这种在外人看来极度邪恶的手法,在隐这种只有常识,而失去了记忆,没有了正确的道德观的情况下,不过是一种杀敌的手段罢了,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元力,仿佛之前从未消耗过一般,甚至还有些提升,提升的程度可以说让隐的元力在元士中期到元士后期这段路上,度过了十分之一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