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就是使劲劝着喝,以灌醉别人为荣。不管你喝什么样儿,反正只要还能端的起酒杯就得喝。
君不见过年的时候,大雪天里,路边的雪沟旁经常见到自行车扔一边,人躺雪沟里睡觉的;至于说早上出门走亲戚,晚上半夜才一脸迷糊地回家的就更多了。
酒桌上从不缺少起哄的,但是有一条,谁劝的酒人家喝了,你也得一点不少的喝同样这么多。所以遇到燕飞这样的怪物,那就算他们倒霉了。
原本燕飞还有点怕喝醉,说实话他整天闻酒味不少,可是要说喝,还真没怎么喝过。也就是以前爷爷睡觉前喝两杯的时候,偶尔他凑上去尝一点。
不过喝了几杯下肚,就发现这玩意儿到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反应啊!
那肚子原本装起肉来就是个无底洞,现在装起酒来看来也不含糊,反正尽管往里面倒,半天了也就是感觉微微有点发热。
后来看燕文海都支撑不下去了,燕飞干脆连燕文海的酒也替了。
这下有人不满意了,就有人站起来说话:“小飞要是替你爸喝,那你得喝双份的才行。替媳妇儿我们都没话说,连你爸都替了,这双份是肯定的了。你喝多少,我们喝一半。你看着办吧?”
起哄的不少,都是嚷嚷着要燕飞喝双份。
有人是纯粹跟着起哄,想看看燕飞到底能喝多少,反正各种心态都有。也不乏有些年轻的同辈人妒忌,看人家年龄不大,后面跟着的那大学生媳妇儿如花似玉,眼红也正常。
这情况到哪儿都一样,没啥说的。不一样的是别人家的待客敬酒的都是拿的酒瓶,燕飞这里不是,直接上小酒罐了。
所以燕飞也不等父母开口,直接一举小酒罐:“行,连我和我媳妇儿的也算上,有多少算多少,就这么多了。”
罐子里剩的不多,也就二斤多酒了,亮了一下罐子里的酒让大家都看见,直接就举着罐子往肚子里倒了。
不能叫喝,真的就是倒了。从罐口凑到嘴边开始,喉咙都只是微微一动,那罐子里底就仰得越来越高,一转眼就快竖起来底朝天了。
旁人都是愣着看他往肚子里倒酒,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成点的就赶紧劝他慢点喝。生怕这孩子被人一激将,喝出个好歹来!
结果没等人家劝上两句他就倒完了,倒完之后也没啥反应,肚子也还是那样平平一如刚才。从旁边人手里再拎一罐过来,就开始倒酒了。这次不是往自己肚子里倒了,是给别人倒酒杯里。
一看他的架势,刚才起哄的人就都服软了!
不服不行,自家的粮食酒喝的时候口顺,喝过之后不担心头疼。但是也有一点,后劲儿来得大,而且特别持久。
燕飞喝着没事,别人谁敢这么来一下,能直着走路走出养牛场大门口的估计不多,甚至能当场还能站着的都不会太多。
有了这么二斤多酒下肚,再往下敬起酒来,那速度就快多了。
等到最后流水席的时候,这些桌子上安排的,小辈分的人多,也就是年轻人居多,更有些干脆就属于是狐朋狗友的,本来是最爱起哄也最容易起哄的。可是看过燕飞喝酒后,都是老老实实地等着人家来敬一杯酒,话都不敢多说了。
每一桌都是等燕飞敬完酒走后,都有人起哄嘲笑桌上的某些人:“那谁谁,你不说咱扛大石不行,喝酒肯定喝得过吗?”
或是“某某你不是说自己找不来大学生媳妇儿,准备和小飞在酒桌上一决高下的吗?”
被打趣的人这会儿则是半句话都不多说,只管闷头吃菜,好像别人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不论什么事儿办酒席,总有些不太受欢迎的客人。
就是那种一喝酒就不知道自己谁,不喝到舌头打转走不动路誓不罢休的那种人。还有就是些酒后爱闹事的,同样更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
平时这些人都爱吹嘘,喝个二斤三斤没事儿,能喝。今天见了燕飞喝酒之后,愣是都提不起兴趣来了,倒是刚好,整个酒宴也算一团和气,也没出什么意外。
当然这也和燕飞前面的准备工作做的好有关。
旁人家待客办酒席,都是精打细算着买多少菜割多少肉,燕飞不是。
他是直接把大肥猪先杀一头,鸡啊鱼啊的这些更是随便厨师用,其他各种菜更是只有用不完,没有不够用的。
实际上花钱买的菜真不多,来拉牛粪的那几户人家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不少还就是种菜的,那能少得了这些东西嘛!知道燕飞准备待客,谁还不多少送来点,加上亲戚朋友们帮忙送来的,不是够用,是太够用了。
当然这年头这些绿色蔬菜,说实话喜欢的不多,那大肥肉和鸡啊鱼啊才是让大家真正满意的。看着不远处的大水坑里游的鱼,案板上没用完的大块猪肉,所有的客人都可以放心地,尽可能地放开了肚皮随便吃,吃得是格外的安心。
光靠吃肉都能管饱的宴席,这年头有几个吃过的?谁还会不满意?
至于说喝酒喝得少了,那也是你自己不喝,屋里面酒缸一大排,你自己怕丢人不敢显摆你那点小酒量,怪得了谁?
忙忙碌碌就是到后半晌了,客人们也都开始逐渐各回各家了。
走也不让人空手,一家不说多的,半斤一斤肉还是有的,不够了还有鱼,一条就够全家饱饱地吃上一顿了。谁家愿意带的,还可以带点剩菜回去热着吃,这年头带剩菜的多了,不算啥丢人的事儿。
总之吃好喝好,所有客人都是满意地回了家,这宴席就算是成功了!
等到客人全部离开,旁人帮忙收拾了院子里的桌椅板凳帐篷,除了那个垒好的灶台还没来得及拆掉,很快养牛场就又恢复了原样。
站在空荡荡的场地中央,看着旁边从中午开始,脸上红晕就一直未散的姑娘,燕飞忽然就觉得,似乎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变得,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