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小白笑眯眯的打了个手势,他仿佛听到了天降真人暗中松了一口气,跟九幽宗的人讲道理,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来人,带几位客人去安歇!”
方才被法术挤出去的那几个凡人仆婢,提心吊胆的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就差腿一软跪了下来。
但是李府没有下跪的规矩,天宫和驻京办事处更没有。
“几位请随小的来。”
短短的片刻功夫,凡人仆婢们背后都被浸透了。
正如李小白所说的那样,你想要,别人也想要,五宫七宗各自势均力敌,而机关舟只有一艘,让人人满意那是不可能,无论怎么逼天宫也变不出更多的来,如今唯一之计,便是坐下来好好商谈。
天隆和闇魂跟着仆婢们离去。
“李小郎,你!”
不再被挟制的惊雁宫弟子气呼呼的冲着李小白举起手,然而后者身前一闪,像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尺。
咕嘟!
一滴冷汗从眉头划到鼻尖,惊雁宫弟子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对方还拥有武道修为。
在如此近的距离,一个修炼有成的武者想要取他的性命,绝对是轻而易举。
既想威胁对方,又想与对方拉开距离,这明显是个悖论。
“呵呵,这位师兄且先去好生休息!”
惊雁宫弟子眼前一花,对方却不见了踪影,自己耳边犹自回荡着这句话,突然僵硬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位公子,先随小的来。”
已经有仆人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在这里没有人会称呼什么仙长,更不会有人给术道中人磕头。
终于回过神来的惊雁宫弟子想要拿这个仆婢撒气,却是不由自主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哼一声,便跟着那个仆人走向后院的客房。
短短不过前后两日的功夫,五宫七宗竟来齐了大半,十三门或许自认为没可能守得住机关舟,倒是没有派人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怀璧其罪,生怕会因此招来西人圣庭的攻击。
留宿客人的东西两厢空气莫名有些凝重,原本表面上还和和气气的术道中人一个个冷着脸,彼此拉开距离,仿佛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粉末,一颗火星就能引爆。
能够正面硬怼圣庭飞行舟的大型飞行法器,在东土还是头一次出现,单单是其自身的价值就足以让各个宗门窥觑,这艘机关舟不仅仅代表着能够打败西人,更是一统东土术道的可能。
在此之前,这些术道宗门或许还打着宗门领袖的主意,但是看到将西人拧成一股绳的圣庭,某些人的心思便发生了变化,一个大哥带着一群随时有可能不定话的小弟,还不如更进一步,成为一家予取予夺的一家之主。
原本空旷的前厅里摆上了一圈椅子,恰好围成个正圆,前来大武朝帝都天京的宗门术士们相继落坐。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入座,但是代表了自己宗门的惊雁宫内门弟子涨红了脸,坐立不安,他不是鹤立鸡群,而是鸡立鹤群。
左右皆是全真境的真人,修为相近的各宗门弟子却分散在前厅角落里,只有肃立的份,他的屁股底下仿佛生出了钉子,想走又不敢离开。
惊雁宫对天宫的轻视,甚至是轻蔑态度,却让这个趾高气扬的内门弟子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处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惊雁宫则缺席,留下,又被周围的真人气势给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惊雁宫弟子已经向宗门传讯,但是前来代替他的人依然遥遥无杳。
“既然诸位已经到齐,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李小白丝毫没有羊入狼群的觉悟,施施然的从后厅绕出来,坐在上首的座位。
“等等!”
厅堂外突然一道剑光呼啸而至。
“诸位,稍等了!”
一个老者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守在门口的宗门弟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得连连倒退。
有人认出了这个老者,当即难以置信的失声惊呼:“炎旭?!是你,找死!”
“什么炎旭?”
“大衍宗背叛我东土术道,竟然敢到这里来?”
“西人的走狗,受死!”
厅堂内的各宗门长老如临大敌般亮出了飞剑,一时间灵气激荡,无形的力量彼此剧烈冲突。
修为明显不够看的惊雁宫弟子直接倒飞了出去,接连十七八个滚,撞到墙角方才停了下来,虽然没什么大碍,却是脸色发白,这种层面的较量根本不是他能够接触的,甚至连多靠近一步都会有性命之忧。
“大衍宗无论如何都是东土术道的一份子,几位为何不听老夫说上几句呢?”
大衍宗炎旭真人脚下突然涌出一团黑气和一团白气,迅速扩张开来,弥漫至整个厅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阳鱼。
“阴阳子!”
静霜宗天隆真人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没想到对方一出手便是镇宗宝器,法器之宝,不容小觑。
其他人亦是同时失声惊呼。
弥漫于众人脚下的是混沌分化时的阴阳二气,虽然与天地初开时相比,已经变得驳杂不堪,不过毕竟仍是先天之气,拥有无穷妙用。
世间宝器皆有主,个个都是不凡,凝胎境术士若是持有此等宝器,不仅能够镇压同一境界的术士,而且还能够在短时间内与全真境真人一较高下。
厅内众人身上的灵气急速流逝,修为低弱的弟子甚至连飞剑也开始控制不住。
既然是镇宗宝器,便绝不简单,五宫七宗拥有自己的镇宗法器,实现了彼此互相抗衡的实力和资格,想要对抗阴阳子这样的宝物,必须祭出同样等级的法器才行。
但是来到这里的众人只是为了机关舟而来,根本没可能把镇宗之宝带在身上,况且只有宗主才能拥有,怎能轻易带出山门。
“见鬼!”
神霄宫的一位真人想要释放法术,可是不断被掠夺的灵气使法术根本无法成形,飞剑更是摇摇晃晃,根本不听指挥。
从在场诸人身上掠夺而来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