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轻男女正躲在堂后门口,好奇的向兄弟二人上下打量个不停。
“凤娘!”
李青看到杨家小主,立刻激动起来。
在场的众贵妇目光冷厉的瞪住李青,显然一个外人如此亲昵称呼自家这一代的小主是莫大的侮辱。
杨家虽然失了江山,却底蕴仍在,怎能让人如此轻视。
“你们谁是李青?”
老妪缓缓睁开假寐的双眼,不见昏花,反而像年轻人一般炯炯有神。
“在下便是李青!见过老太君。”
李小白的二哥往前一步,当即跪下磕了一个头。
看到李青给老太君磕头,在场的众妇人脸色稍缓,老太君在杨家地位高高在上,晚辈给她磕头行礼倒是理所当然。
“倒是有礼了!”杨老太君的目光掠过李青,落在后面的李小白身上,说道:“你便是那李小白吗?”
“在下李小白,见过老太君。”
李小白只是一揖,却没有跪。
在他看来,深深一揖就已经足够,动不动就磕头什么的,总觉得别扭。
“大……”
领兄弟二人过来的****刚要喝止,却连忙住口,她已经见识过这个小子的蛮横霸道,生怕惹怒了他,闹出来祸事来。
“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心高气傲,见不得咱们这些老东西,随意便好。”
杨老太君虽然轻飘飘的揭过,话语中却依然棉里藏针,暗指李小白不懂事。
“小弟纨绔惯了,请老太君见谅!”
李青连忙代替李小白道歉。
“既然来了,我们就说说凤儿的事情,我杨家虽然不再是皇族,却依旧是八大世族之一,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虽然不计较什么,但是该有的体面也不能少了,不然平白让人笑话,凤儿自小娇生惯养,过的都是富贵日子,是个人人称道的好孩子,虽然从不嫌贫爱富,可是总不能跟着人喝西北风,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李家宅田如何,银钱如何,兄弟家产如何分,无论如何,至少也该是个门当户对,总不能像那些小家小户,随随便便的在外面野合苟且吧?”
杨老太君也算是摊开牌面,话越说越重,说的李青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家在西延镇突逢匪灾,不仅家破人亡,万贯家财彻底散去,李青虽然心仪凤娘,可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种种银钱开销都成了硬杠杠,总不能厚着脸皮硬说一句有情饮水饱吧。
身为知礼仪懂廉耻的读书人可扯不下脸说这样的话。
李小白心头冷笑一声,开口道:“老太君,我西延镇李家原本号称李半城,家财十万贯,尽管遭了匪灾,西延镇家业尽散,但是现如今更胜往昔,家财百万贯还是有的,至于宅子,帝都天京太平坊,原给事中大人的府邸够不够?”
二哥!为了抱得美人归,小弟算是豁出身家了。
落座的一名嘴边有美人痣的贵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腔作调地说道:“呵呵!话说的真漂亮,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轻人,说话还是实诚一些的好,杨家不会瞧不起诚实的人。”
杨老太君的态度显然也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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