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波动的幅度稍稍大了些,剑光一闪,飞剑瞬间没入并消失在屋内的墙上,仅仅在一方巴掌般大小的石块上面留下了一条寸许长的细缝。
屋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恐不安的鸡鸣,紧接着一个中年妇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响起。
“哪个死全家的杀了我家的鸡!滚出来,老娘跟你誓不罢休,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不得好死……”
小白同学与甘老头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头冷汗。
后者的琉璃心映射下,可以“看”到一个约摸三十多岁,膀大腰圆的妇人正叉着腰展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火力覆盖,脚边一只老母鸡诡异的变成了两半,内脏摊了一片,甚至还可以看到即将生出来的鸡蛋,还有十几只大鸡小鸡齐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周围的邻居无不对这只泼辣的“母老虎”敬而远之,狭窄的巷子里眨眼间人影皆无,只剩下她一人扑天盖地的无差别狂喷。
造成这桩惨案的罪魁祸首射入妇人脚下三尺多深的地下,而那妇人却浑然未觉,只当是有哪个缺德鬼拿她的鸡祭宝刀,否则怎么可能剖得如此完整。
李小白来到院中,从钱袋里摸出了一锭银两,随手一掷。
在阳光下,银锭带着一道银光掠向屋后。
“啊呀!哪个缺德的泼才拿东西砸老娘,厮鸟贼,老娘跟你拼了!呃,这啥?啥玩意儿!”
一阵杀猪般的尖叫乱骂后,那泼悍妇人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
突然从天上掉下一锭银子,莫说把自己的脑袋砸个包,就算把整个院子的鸡都砸死,补偿的价值都是绰绰有余。
李小白原本可以幸灾乐祸的听着妇人毫无目标的乱骂,只不过他求一个念头通达,自己毕竟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尽管平时所做所为并不怎么靠谱,但是表像与真相往往并不是一回事。
趁着妇人的注意力被手中的银锭转移,李小白全力集中精神,借助于琉璃心,将心神集中在处于地下的那支飞剑上,泥土石块在剑锋面前犹如豆腐一般,毫无阻碍的被转透,从地下飞快返回李小白的脚边,重新探出头来。
有了前车之鉴,李小白这一次谨慎了许多,及时收回心神和灵气,拈住剑茎将飞剑从地上拔出。
完成启灵后的飞剑入手重量与刚镌刻完法阵时相比,更加轻盈了许多,甚至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
基于法阵与灵气的互相作用,飞剑自身已经成为法器,完全脱离出凡器的范畴。
甘老头的目光落在平托于李小白掌心的那支飞剑上,颇为欣慰的说道:“再添置一个剑鞘,就能够用了!”
“多谢甘老!”
得了一门难得一见的飞剑炼制传承,李小白恭恭敬敬的向对方一躬到底。
“这些东西都拿去吧!老夫已经用不到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善待它们!”
甘老头有些不舍的抚摩着铁砧与铁锤,就像自己的伙伴一样。
耳顺之年的精力已经不允许他再次独立炼制飞剑,好在这门手艺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衣钵继承者,接下来便是由其自行锤炼技艺,甚至发扬光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