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洗!”狼墨目光诚然,眼神清明。
将陶器搁下,食物稍后父亲会送过来,他不急着去议事屋那边。这会儿,听江晴让他去洗澡洗头,霎时便动了心思。
江晴木讷,抬眼直直盯视着狼墨。
小心用盐将内脏搓洗一遍,迎上他热切的视线,没办法,人穷志短。不,该说她没办法拒绝狼墨渴求的眼神。虽说此前没做过这种事,但她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伺候人的事不是第一次做。
周恒性子散漫,租房一直都是她打扫的,衣物更不必说,全都是她经手清洗晾晒的。
拿过皂荚洗净手,说道:“我帮你洗头,待会清姨过来我还得做饭,你不准乱来!”说着,示意狼墨将处理好的竹鼠竹鸡拿进厨房,放在崭新的砧板上搁着,等清他们过来在动手烧菜。
她小心将狼墨拿回的陶器,盛水清洗着。这些等着烧饭做菜得用,得洗干净点才行,一番忙碌下来,陶缸中的热水也烧热了。
江晴示意狼墨将热水用木瓢舀出来倒入木盆中,她则往水缸中添水。陶缸很大,洗头要不了多少水,不过想着狼墨待会还要洗澡,热水就一直搁灶台上烧着。
陶碗什么的等下,也得用热水过过水才行。
“把水端进去……”江晴拿了些皂荚,吆喝着让狼墨将木盆端进浴室,她挥着木瓢招了招手。浴室十分宽敞,预留了缝隙漏水连着下边的沟渠,根本不必担心会积水。
狼墨一言不发,端着木盆走进了浴室。
浴室中摆着个木墩,江晴让他坐在木墩上低头弯下身。
摸着有些扎手的头发,有些油腻,上边沾染了些许沙土,有些发丝都打结了,摸了摸,走出浴室从厨房拿过骨刀,说道:“狼墨,我把你头发剪短点可以吗?太长了容易打结,不方便清洗……”
男人要外出打猎,头发长其实很碍事,只是他们没有那个意思去修剪。一长长,他们就会使劲的揪,大多数人的头发都沾染血迹打了结。
十天半个月洗一次,那味道真心不怎么好闻。
犹记得,当初江晴刚来到部族。走出狼墨安置的洞穴,迎面走出十几人撩开兽皮遛鸟,那股子馊味呛得她差点当场吐出来。
后来,在部落混熟后。
她态度坚决,提议每三天必须洗澡洗头,且得用皂荚清洗。说这样做会减少疾病,刚开始很多人一点都不配合,后来他们看到洗干净的人更受女人的欢迎,这才慢慢地养成了清洗头和洗澡的习惯。
“剪短?”狼墨惊疑,抬头诧异望向江晴手上的骨刀。
江晴挥了挥骨刀,刷刷几下就将及肩的长发削短成细碎的短发。
看着,清爽许多。
刀削般的五官轮廓愈发深邃精致,整个人像是神话中走出的神魔。
“怎么样?”江晴指着木盆中的水,让狼墨低头看里面的倒影。待狼墨满意点头后,拿过皂荚在他脸颊上轻轻地涂抹,而后,用骨刀轻柔的刮了起来。
须臾后,满意打量着狼墨干爽整洁的脸。
拍了拍他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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