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豆腐,不过他最后加了一个松茸山鸡汤。
“你。。。”谢涵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也吃素,忽而想起来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是穿着一身麻衣孝服的,想必也是家里有近亲之人刚离世。
其实,谢涵平时在家的时候倒也不是一点荤腥不沾的,只是她习惯了清淡的口味,即便是吃肉,也都是清淡的汤类,很少吃那些油腻的红烧肉之类的东西。
可对面的少年显然和谢涵的情况不太一样,男孩子本就喜欢吃肉,而他又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肯定不存在口味不合的问题,所以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守孝。
事实上,三年不吃荤腥对绝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做不到,尤其是那些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人,因此,大部分人是在七七过后便开荤。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头七之后便开戒的,这个因人而异,只要不是太张扬,一般没有人诟病。
倒是谢涵见此对这个朱如松瞬间多了几分好感,一个在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面前也能恪守规矩谨守本心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缺失关爱的孩子,所以才会变得这样暴躁易怒,这样桀骜不驯。
不过由此谢涵更加肯定了面前的人就是朱如松不是什么朱泓,她记得王妃去世的时候应该是去年的九月上旬,距今已有半年多了,如果朱如松是朱泓,能半年不吃肉?
想到这,谢涵试探地开口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你想问什么都行。”朱如松笑眯眯地回应了。
他不怕谢涵开口,他就怕谢涵沉默或走神。
“你为什么不喜欢读书,你不想去博取功名吗?”
“也不是真不喜欢,小时候我还是比较喜欢读书的,可后来,后来我去做了别人的陪读,主家不喜欢我超过他家的孩子,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喜欢读书了,左右我又不能去参加科考,我父亲说过,我们这样的人守着祖上的这点荫封过日子也足够了。”
“你是宗室成员?”
“正经宗室算不上,也就勉强沾了点边,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不过我父亲会经营,家里日子还不错,对了,你呢,我看你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方才听说你要回乡下,你家是乡下的?你家日子苦吗?用不用我给你一点银两去买地?”
“停,打住。”谢涵又想扶额了,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主。
“不对啊,你不是说你父亲不喜欢你,你才多大,怎么就能做主动用家里的银钱?”谢涵总算咂摸出点异常来了。
“我才不要他的银子呢。”朱如松撇了撇嘴,随后眼睛又水雾雾的了,“我母亲没了,母亲的嫁妆在我手里。”
“那你就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有好几个呢,可惜都不是我母亲生的,他们跟我都不亲,我长这么大,就你对我最好,我都把你撞倒了你还相信我是好人,所以我也要对你好。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很富裕,可省着点花,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够我养你了。”
朱如松的话再次令谢涵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