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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锡山沉默了会儿,开口:“虽然最近公司遇到麻烦,但你外婆的住院费,叔叔还是能负担的,不必回余饶,你在哪个酒店,叔叔马上过去接你们,这几天先住家里,其它事叔叔会想办法。”
“谢谢叔叔,不过不麻烦叔叔了。”宋倾城说:“我已经买好车票,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叔叔的。”
挂断电话,宋倾城回了房间。
外婆正坐在床边折叠衣服,见她回来,问:“把人送走了?”
“嗯。”宋倾城点点头。
老太太拍了拍床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等宋倾城坐下,外婆审度的看着她,过去一会儿,开口:“你都决定了,跟我一块回余饶?”
宋倾城抬头,对上外婆盯着自己的目光,挽起唇角:“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去,现在怎么还这么问?”
老太太望着她叹息:“我是这么希望,但你如果定不下心来,就算我把你带得再远,你终有一天还是会回来。”
“不会的。”宋倾城握住老人的手:“以后我就在余饶陪着您。”
外婆反握她的手:“我有个学生现在在余饶的教育局工作,到时候请他帮个忙,看能不能让你继续读书。”
说着,老太太叹一口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年纪小,特别是对男女感情方面,容易有错误的理解,等你到一定年龄,再回过头来看,就会发现很多事没想的那么简单。外婆不是古板的人,但是你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不说别的,他今年三十四岁,等你到这个年龄,他都快五十了。现在断了,回到余饶,小城市是非少,你还可以重头来过,毕业后,找份合适的工作,再找对象也不会太难。”
宋倾城安静的听着,许久,她冲外婆微微一笑:“您不用替我担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外婆轻声叹气。
……
与此同时,香颂园的陆家。
陆锡山打完电话,在书房待了会儿才下楼。
葛文娟已经在客厅等很久,看到走下来的丈夫,赶紧起身过去问:“怎么样?郁庭川肯不肯帮忙?”
陆锡山在沙发坐下,没有接话。
但这态度,看在葛文娟眼里,就是没有成事。
葛文娟当即讽刺:“你这便宜侄女,过河拆桥的本事不小!”
“胡说什么!”陆锡山火气上来,脖颈处青筋凸显:“她已经从郁庭川那里搬出来,又不是没帮我们说话,人家不同意,你还想她怎么做?”
葛文娟冷笑:“也就你相信你这个侄女,她恐怕早就想看陆家倒霉,指不定现在正躲哪个角落偷着乐。”
陆锡山还想出言反驳,陆韵萱恰巧从洗手间回来,开口便问:“打电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爸爸那侄女,和咱们从来就不是一条心。”
要不是真没办法,葛文娟绝对不会把希望放在那只小骚狐狸身上。
陆锡山道:“你妹妹准备回余饶了,郁庭川那里,她也是没有办法,既然恒远的单子拿不到,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陆韵萱沉吟,看向父亲:“倾城会不会根本没把服装单子的事告诉郁庭川?”
“不可能。”陆锡山隐忍着脾气。
葛文娟却讥诮一笑:“还真说不定,她要是真肯帮我们,太阳都要打从西边出来。”
陆韵萱没接话,心里却笃定这个猜测。
离开陆家,陆韵萱没回住处,开车去了一趟恒远。
……
恒远控股集团的大厦,在南城商业繁华地带。
这也是陆韵萱第一次来这里。
陆氏建在开发区,办公楼跟厂房连在一块,单调低层的建筑,远远比不得恒远的总部大厦,陆韵萱停好车走进去,入目的一楼大堂,充斥着富丽堂皇的气派,她看着在闸机通道进出的精英人士,心下不禁轻笑:有些人的命薄,再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抓不牢就是抓不牢。
陆韵萱踩着高跟鞋走去前台,柔柔地道:“你好,我找恒远的总裁郁庭川先生,可以帮我通报一下么?”
“请问您是?”前台小姐礼貌地问。
陆韵萱浅浅笑着:“就说是郁总未婚妻的姐姐。”
前台小姐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说了句‘您稍等’,拿起座机拨楼上的内线。
陆韵萱走去等待区,在沙发坐等。
没多久,郁庭川的秘书Selena就下来接人:“不好意思陆小姐,郁总还在开会,我先接你上去,可能还要等会儿。”
陆韵萱微笑:“没关系。”
上楼,Selena带陆韵萱去的是待客室。
刚落座,有工作人员泡了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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