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你不就只是酒量不好吗?”
何皎的脸抽了抽,她知道,厉晓芸是故意的。
郑泓似笑非笑道:“哦……那是我记错了?对,我想起来了,何总是酒量不大好的那一个。”
厉晓芸适时地插嘴道:“你们俩一起吃过饭啊?”
“算是吧。”郑泓笑意更深,回答模棱两可。
何皎在旁悠悠补充,语速不紧不慢。
“想来,公事合作大家一起聚餐时,在座的诸位无不对郑总称赞有加。”
一来一去,柯畅听明白了个大概,目光来回在何皎与郑泓间调整。
半天,她佯装恍然大悟,道:“总是郑总的记性好,一起吃过饭的,任谁有个忌口,就没有不记得的。何总,你说是吧!”
郑泓示意酒保,果汁和鸡尾酒各上一份,问道:“梨汁可以吗,最近空气都不好,鲜榨的润肺。”
何皎点头表示无妨。
郑泓这才对柯畅笑道:“夸我善解人意的话我听了高兴,柯畅你刚才不是还感叹我人缘好,当然是因为我对朋友都上心,可不像你们钟樊深钟师兄。”
厉晓芸接过醉烟微抿一口,奇道:“柯小姐也是中大的?”
郑泓轻弹高脚杯,发出“叮”一声脆响,似笑非笑道:“可不是,兜兜转转原是老相识,我瞧众深上下,不少都是校友,公司到时一开年会,那就是半个中大的校友会。”
柯畅看了一眼何皎,道:“也是,只不过……近几年我都没份参加了,说不遗憾嘛,也是假的。”
说着,她将杯口往何皎方向一倾,“何皎,你真的不喝一点?我们今天也是难得才见一次,再见,还不知要轮到什么时候呢。”
何皎婉拒道:“真不了,我们开车来的,待会儿还得开车回去。”
厉晓芸一杯酒下了肚,又喊了些佐食,正消化得痛快,见何皎推却,一旁补充道:“你们别管她,她这人,最不尽兴了,不然,我再来一杯吧!”
柯畅一挑眉,不作声,笑意凛然的。
郑泓知道其中曲折,也没生抢着做那和事佬,在旁好整以暇一副看戏的样子,甚至私心有些期待,面前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
大约是今天的会上,何皎实在出了风头,不过一转眼,话题便落到了何皎的身上。
王亚安是有后台背景的投资基金经理,官腔官调已是常事,这主动敬何皎的一杯酒,也不知是何意。
“我说嘛,钟总身边的人才就是不一般,都传投资方面,何总也颇有一手,今天第一次见,不见何总喝酒啊,来,我敬何总你一杯。”
何皎笑得客观,谢绝道:“王总,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酒精过敏。”
“真的假的?何总,不是不给面子吧。”
何皎抬手亮了亮面前一酒杯的清水,刚想进一步解释,不料被钟樊深打断。
“她确实过敏。”
何皎怔了怔,却没特意去看钟樊深,只一直温和地抿嘴笑着,笑久了,不觉嘴角有些僵。
“好好好,既然钟总都这样说,我也就不强人所难,非要做这个恶人啦!”王亚安笑得隐晦,似乎点到为止,话里留有余地。
钟樊深不再多言,倒是一旁的郑泓开了话匣子,将话题扯到了一边。
“王总,提到这个,我们在座的可都听不下去了啊,王总您谦虚了,别的我不知道,就我们这个行当里,有谁不赞一句王总的恶。”
王亚安笑眯眯,“郑总,这话可怎么讲啊!”
郑泓老神在在,靠在椅背上稍仰了仰,“说明白了多没意思,王总自己体会就好。”
王亚安哈哈大笑,“郑总不要总说别人,我嘛,不过是随行就市,再说了,我顶多也就这一方面,不像郑总为人齐全,两头不落,情场赌场两得意。”
郑泓用绛红色方餐巾抹了抹手,扔在一旁,道:“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