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儿家,也不肯做瘦马的行当……就正正经经地做起了生意。”
冯老三这会子语焉不详,霍升倒是心知肚明,也不戳破这一层窗户纸。
就在霍升陪着冯老三吃酒这会子,胡菁瑜也当着众多长辈们的面儿邀功行赏。只听她一把黄鹂似的嗓音在花厅里叽叽喳喳,把齐国公府几房人口如何不着调,如何言语相讥态度轻慢的场面描述的详详尽尽,尤其强调了齐国公府老太君的险恶用心,又把自己如何见招拆招针锋相对的言辞重复了一遍,末了洋洋得意的笑道:“得亏今儿我去了,要不然姐姐定会吃亏的。”
胡菁瑜说到这里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捧起花几上的温茶一饮而尽。用手背抹了抹嘴角道:“老太太,您也认了姐姐做孙女儿嘛。到时候姐姐便是咱们梁国公府的人,打着梁国公府的名号行事,看谁以后敢欺负姐姐!”
一句话说的霍家众人颇为心动。
唯有霍青毓皱眉不允:“齐国公府这件事,咱们霍家的表现已经很扎眼了。倘若这会儿再传出祖母认我的消息,岂不是更惹外人瞩目?”
“瞩目就瞩目!那些做坏事的都不怕人查,我们是做了好事儿的,难道还要遮遮掩掩的。”胡菁瑜嘟着嘴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觉着我笨,觉着我容易惹祸。可咱们也不能为了怕惹祸就什么也不做罢?姐姐原本就是霍家的姑娘,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被认回来?那些人愿意胡思乱想,就由着他们去。咱们自己把日子过好了,自己舒服不就行了?”
自打霍青毓家来以后,霍老太太头一次看胡菁瑜这么顺眼,登时笑着附和道:“七丫头的话也有些道理。毓儿本就是咱们霍家的人,合该由咱们家里人捧着宠着,一辈子顺顺遂遂的才好。如今却被那些倒三不着两的混人借着身世辱骂。这样的事儿我可看不得。”
梁国公夫人更是动容:“母亲说的很是。”
其他几房的妯娌姑嫂也纷纷点头道:“合该这样。”
唯有霍青毓还惦记着自己那点儿一明一暗的盘算,觉着自己在暗处对梁国公府更有好处。
梁国公嗤之以鼻:“咱们霍家还没到让妇孺出面顶门立户的田地。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你那小小的商贾身份也帮不上什么忙。且把你的心思收一收。我明儿就去找钦天监算算黄道吉日,咱们明公正道的摆酒唱戏认了亲。我就不信我梁国公府的姑娘,还有谁敢欺负不成?”
一句话落,胡菁瑜最先兴奋的点了点头。只觉着心下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那股子偷盗当场被人抓包的心虚不安也消散了一些。
她冲着霍青毓粲然一笑,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霍青毓见状,也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霍老太太和几房儿媳孙媳们讨论起认亲那日要请的人,忽地想起一件事儿,忍不住笑道:“也不知道你如今的生辰八字,怎么叫钦天监挑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