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这事不就彻底和她没关系了吗?
“奴婢......奴婢是出去了......”事关紧要,岷月却突然支吾了起来。
“出去做什么了?可碰见什么人能给你作证?”池影已察觉岷月有心隐瞒,可她若是隐瞒,怎能洗脱了谋害皇后的罪名呢!
“奴婢是想回宫换了弄脏的衣裳......没、没碰见什么人。”岷月眼神闪躲,不敢再直视着池影,慌忙低下头。
“真是如此?”池影自然是不肯信的。
“当然不是。”岷月原想点头,却被一旁的良王抢白。
“岷月姑娘有信,可本王不可做这无义之人。”良王突然撩开袍角,跪到了岷月身边,朝秦香岩行礼,道:“臣擅自在后宫走动,中途碰见了岷月姑娘,是臣让岷月姑娘不可向旁人提起偶遇之事的,臣愿受皇上责罚,只望皇上能免去岷月姑娘隐瞒之罪,岷月姑娘乃是无辜的。”
良王突然如此,就连他身边的岷月都没反应过来,众人目光皆在二人之中逡巡,岷月更是面如红霞。
池影这才恍然大悟,她还倒这岷月是去做了什么,连她都得瞒着,原来只是允了良王要缄口,自己又是面子薄,不好开口。
“怎么样?娴妃娘娘这下该肯信了吧?良王都亲口给岷月作证了,娘娘若非要鸡蛋里头挑骨头,臣妾也奉陪到底!”
娴妃瞪了良王一眼,悠悠道:“良王这儿又是物证、又是人证的,如此帮着这贱婢说话,二人的情谊......不一般吧?”
“不是的!奴婢只是当时赶着去换衣裳,不小心冲撞了良王,良王仁厚,愿替奴婢做证,奴婢......奴婢就是做牛做马,都难保良王恩德啊!”岷月面色慌乱,她生怕自己再给池影惹上什么麻烦,入了宫的女人,不能和别的男人擅自接触的,通奸可也是要杀头的死罪,若是连累了主子,那更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池影登时怒极,这娴妃怎么歹毒至此,非害了岷月的性命她才肯罢休吗?!一时心中怒气难遣,已是攥紧了拳头,双目充盈暴戾之气,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揪光娴妃的头发。
娴妃见这架势竟也怕了几分,直指着池影颤抖道:“你、你想做什么!还敢打我不成!”
这话更是激得池影跳脚,登时就扬起了手掌,啪嗒一声狠狠扇到了娴妃的脸上。
“我怎么不敢打你?我打的就是你!让你嘴贱!”池影也是头脑一热,丝毫没去想什么后果,只觉得娴妃那张脸比几个师兄的还欠揍,要是不大打上去就能气得她几晚上都火气难纾、辗转难眠!
娴妃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进宫还不到一年,分位还比她低的妃嫔竟然当众扇了她的巴掌!
“皇上!皇上您可看见了!这泼妇打臣妾!皇上可一定别轻饶了这个贱妇啊!”娴妃的眼泪蓄了满眶,手上动作倒是迅捷,一把就抓住了旁边还愣着的秦香岩。
贱妇?!居然还骂她是贱妇?!池影真是暴脾气上来了,谁也止不住,三两步近身,扯住了娴妃,一把揪下了她满头的珠钗,哐当一声全给摔在了地上。
众人怎么能想到会闹出这一出呢?宫里那个妃子敢当着秦香岩的面前撒泼呢?池影那气势又凶戾,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阻止。
娴妃被揪得生疼,那还顾及得了什么天子嫔妃的尊贵,惊天动地地就叫喊起来,二人活像在街上为了争二两大葱争打起来的乡野村妇。当然,池影先出手为强,一直占据着上风。
就在二人战火中间的秦香岩,这时才缓过了神来,连忙开始拉架。
怎么拉?自然是缚住娴妃的手脚,方便池影施展拳脚了。此乃梅家庄上下指定拉架姿势,错了可是要罚银子的!
好一阵混乱下来,娴妃那脸上已经是看不清有多少手掌印了。一向高高在上,自矜尊贵的娴妃哪有过这般的狼狈模样,众人那都是托了池影的福,头一回看着,心中想着要庄重些,可没几个能忍住不笑出声来的。
“笑什么笑!都给本宫闭嘴!”娴妃的怒气也是丝毫不亚于池影的,想她当初端着大齐丞相嫡女的身份入宫,谁敢跟她说几句重话,如今不过一个家里虚有着太傅头衔的妃嫔,竟也敢动手打她!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去!
“娴妃!不许胡闹!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她正想朝那得意洋洋的池影脸上也添点儿颜色,却被秦香岩厉声呵斥住。
娴妃自然觉得心里委屈,出言顶撞道:“是臣妾不成体统吗?!明明是这泼妇先动手的!皇上怎么不管管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