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年二月十六,南京的明朝百官因崇祯皇帝殉国,纷纷上奏请太子在南京的太子朱慈烺继位为帝。
华元年二月二十,朱慈烺称帝,帝号弘光,在没有李孟的历史上,这个帝号应该是他的一个远方兄弟继承。
任命刘宗周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兼任礼部尚书,大学士马士英为副辅兼任兵部尚书,内阁大学士按照大明的规矩不得管部,偶有特例那都是极为得皇帝恩宠的,如今江南一带一切都是草草,也只能是特事特办。
南京镇守太监刘元斌为首领太监,统管内宫以及南京锦衣卫,黄得功为应天总兵,刘良佐为镇江总兵,拱卫南京要地。
即位的时候,给在九江的宁南侯左良玉加封,封为宁南公,大明第一等的爵位,算起来,左良玉和李孟而今已经是一样的爵位了,如果在同一体系的话。
武将大都是得到了爵位,黄得功被封为忠勇伯,刘良佐则是毅勇伯,从前武将若是想得到爵位,那要立下绝大的功勋才有可能。
而现在江南小朝廷建立,弘光皇帝不要钱一样的把爵位撒了下去,那刘宗周号称是方正,可对这个大违礼制规矩的事情,也是闭口不言。
小朝廷控制的地盘是南直隶江南部分、浙江、江西、福建、广东、云南、贵州、广西、四川,看着也是半壁江山,可这半壁江山细细数来,江西此时等于是宁南公左良玉的自家地盘,福建是郑家的独立王国,两广云贵之地距离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四川看那个态势,不是被流民夺去,就是被山东夺去。
真正能控制住的,也就是江南和江西这一块地方,他所倚仗的武力,就是卢九德的几万兵,黄得功和刘良佐的兵马,马士英从凤阳带回来的部队,还有南京守备魏国公徐家为代表的勋贵武装。
这样的局面,可就没有什么朝廷武装的说法,基本上把各处的兵马都是在各处自己手上控制着,兵为将有,这局面说白了也就是军阀化,几家军阀合起来支撑着皇帝的存在,现在兵在手中就是实力,谁也不会把兵权交出去,皇帝能调动与否,无非是看那些军阀对小皇帝的态度。
何况朱慈烺年纪不大,从小又都是养在宫闱之中,对这治国坐天下的事情都是懵懵懂懂,全是卢九德和刘宗周手把手的教,更是谈不上什么威信,唯一的方法也就是把爵位撒出去笼络人心。
这段时间,北直隶每天都在杀人,除却河间府和永平府之外,北直隶其余各处的黎民百姓对山东的印象很不错。
胶州营不光是对地方上盘剥的轻,而且很是讲理,只要你在他定下的规矩中做,肯定不会惹到什么麻烦。
人善被人欺,官府太好说话了,民间也有不少的豪强百姓开始琢磨着弄些花样,看看能不能在这胶州营的身上赚些便宜。
这样的心态,崇祯皇帝的被杀,大批的溃兵涌入,京师周围几个府的治安一下子就崩溃了,到处都是溃兵在烧杀抢掠,本来已经是太平了段时间的村寨,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大户人家动员起来家丁和民壮自保,小户人家纷纷朝着河间府或者是永平府逃难。
不过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胶州营的河北军、武装盐丁和护庄队开始大批的进入。
一贯是给人和和气气,军纪严明的印象的胶州营,暴露了他铁血的一面,武装力量四处的清剿,那些本就是草包一般的溃兵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本来还琢磨着被抓住大不了是服苦役,到时候逃出来就是。
谁想到胶州营所做的就是杀,抓到溃兵就地斩首,不接受投降,不治疗伤员,抓到之后,只有杀。
到了正月十五左右的时候,地方上平定异常,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胶州营的肃杀之名可以止小儿夜啼。
地方上那些有歪心思的人士各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乱说乱动,拼命的拥军助饷,大家这才想起来,这山东兵马当年可是在北直隶屠杀了四万多的鞑子兵马,在京师外面摆下过京观的。
直到把地方上都给杀服了之后,河北军总兵张江这才是颁布了封刀的命令,可以接受溃兵流贼的投降,所有俘虏将送到各处的屯田田庄做五年到十年的苦役,看表现情况调整他们屯田户的等级。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的溃兵,还有哪些趁乱而起的匪盗,当真是如逢大赦,他们已经被胶州营杀怕了,几年的苦役算什么,总比被这些杀神宰了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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