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直直望了过去,神情有些激动,手心更是颤抖,那慕容景枫不是……
慕容丘微微点首,眼里闪过光彩,继续言道:“霓摇便是冥域之人,而你正是霓摇从冥域带回来的孩子,对于冥域之事我也只知甚少,霓摇也只告诉我让我护住西夏相府的皇甫初夏,至于你怎样成为三夫人的孩子,我想应该是霓摇动用了幻术,霓摇的幻术便能改变人的意识,霓摇便用你代替了那个夭折的婴儿,只是他们都不知罢了。而他们更不知那‘金凤显世,得其者得天下’后面还有一句‘血脉重生,统中元名天下’。”
眼里沁着光,直直瞧着初夏,一字一句言道:“所以儿媳妇你确实就是那个血脉,那个王者血脉,而我们等的就是你。”
听完这几人所言,初夏竟是越来越平静,没做反映,也未言语。
有些意外对方的反映,几人蹙眉,轩辕立更是直接再言:“这一年后便又是十年之时,倒时冥域之人前来,这天下必又是血雨腥风,皇甫初夏你又当如何?这冥域你可有力阻挡,如果没这天下又当怎样?”一字一句心上焦灼,这皇室的傀儡花已经变色,说明这冥域已经知晓。
却见那梨花椅上的素影缓缓抬首,彩眸瞧着男人,脆语轻声而出:“那又怎样?”
众人皆惊,直直的看了过去,只见那彩眸平淡无波,仿佛听着的是多么无关紧要之事,男人还想再言,却是脆声一出:“今日乏了,来人送客。”随着话落,素影缓缓立起,向着门外而去,屋外天任也走了进来,恭敬送客。
轩辕立眼光微闪,正想追上却是旁侧一拦,直直言道:“北武皇,我家小姐累了,还请改日再来拜访。”
空气中的寒气飘散了进来,周身的凉意更多了些许,这处的凝重也是久久不消。
夏苑。
初夏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斜身轻靠,手里还捧着那新郎服,却是针线过了两处,竟是心不在焉,再三试过,却依旧如此,旁边白玉乖乖的落在脚旁,蓝眼时不时看看初夏。
哀叹一声,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手腕轻动,将脚边的白玉抱了起来,柔声轻语:“白玉,你也知道的是吗?”
猫眼微闪,轻轻的低唔一声:“夏夏,我确实知道。”
素手摸着那血色的毛发,眼里带着柔光,半响缓缓移开:“白玉,我该如何呢?”
血身一颤,低低唔喃:“夏夏……”
院落茶香微散,一点点飘入屋里,带着些独有的清香,那床上的人却依旧看着窗外,无波无澜。
轻轻的推门声响,紫衣落出,瞧着那床榻上的素影皱眉,身影一闪,落上床榻,将素影紧紧的圈在怀里:“夏夏……”
素衣一颤,像是才反映过来。
“景灏……”
浅浅低首,两人脖颈相交,未言却是什么都知,那紫眸闪过心疼无奈坚定,紧紧圈着怀里的人:“夏夏,不管什么都有我。”耳畔低言,怀里的素影缓缓勾起了嘴角。
日子再一次恢复平静,一闪便是两日便过,明日便是大婚,这死城依旧热闹。
庭院里,两人对弈,一素衣风华难挡,一黑纹金龙风华暗藏。总是挡不了那心,来了。
白子黑子落下,未有言语,只看那棋盘上一子一步落出胸中心思。
良久那白子皆剩最后一子,男人缓缓抬首,直瞧着对面的玉顔,清香飘散,那最后一叶缓缓而落……
“还能再来一次么……”再来一次,也许情就不是如此。
初夏一怔,却是浅浅而笑:“落棋不悔才谓真君子,这棋可没有重来之说。”这世间之路,人心之路,既已落下,哪能重来呢?
黑纹一怔,瞧着手心的黑子:“是呀,这棋哪能重来呢?”
初夏浅浅一笑,白子落下:“不管你下一步的路如何,我落下的始终是这里。”
男人一怔,瞧着那先落的白子,心上有些痛意,始终吗……
良久,男人缓缓而立,握紧手上的黑子:“这子我还是再落吧!”身影一飞,径直离去,他还是……不舍。
初夏瞧着那消失的身影,蹙眉,半响哀叹……心忧。
一腔深情,难入卿心,独留苦涩,只恨相逢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