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却是一直未言,眼神瞧着天上的月,看着它从云出,从云进。
“夏儿呀!这天景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咱们回家,回咱西夏的家,不要在这南陵了,咱们皇上可是说了,只要你回去,这太子妃的位置还能是你的。”三夫人一扯手腕就想拉着初夏离去。
那一直未动的身影却是手腕一抬,一把甩开,眸眼缓缓垂下,瞧着身前的两人,寒意缓缓出来,心底也是透明了。
“滚!”一句轻声脆语,却是带着滔天的怒意,心上颤抖,一点点撕裂的颤抖,自己不是早就明白了么?为何还会奢望。
“夏儿……”两声轻呼,虽然有被吓到,却仍是继续上前。
“扑!”彩息一过两人直直的向后摔去,初夏转身向着大殿而回。
“废物!”一句娇声出口,暗处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盯着地上的两人犹如恶魔索命,尽是寒意。
初夏瞧着眼前的女人,心上烦躁,嘴角却是缓缓勾起,呵,我说这女人怎么殿上没见着,原来是这里等着自己呢!
大殿上,慕容景灏独自喝着薄酒,懒得搭理上首老头子投来的求救目光,这两国声讨,慕容景灏却不作言语,静静看着。
慕容丘面色一皱,这苦肉计不管用呀!瞧着下方叫嚣的两方却是眼里白眼直翻,真当老子没用啊!不过是跟你们玩玩,正欲出口,暗影刮进,卢云低语了几句,紫衣一起,迅速的离开了,慕容丘嘴唇微张,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数这大殿最没规矩的,那肯定是这天景王府的一群人,瞧着就那般离开,心里有些委屈,耳边却仍是声讨不断,心上一火,一句闭嘴高吼,震的叫嚣的两国使者彻底愣住,男人却是瞬间面色严肃,瞧着下面的两人火气十足,这群家伙,就知道瞎找事!现在多好,安静了吧。
女人一身牡丹金丝绣盛装缓缓移动,头上牡丹花青丝挽发,韵味十足,瞧着初夏,眼里波光浅浅,却是面色平淡。
“姐姐,你还是跟我们回西夏吧!这南陵可不是你能待的。”脆语轻声,直直的瞧着初夏。
“哦!我要就不回去呢!”这人三番心思逼自己回国,到底是何用意,怕不只是金凤那般简单吧。
“呵呵,姐姐,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呢!你以为你还能在南陵待上多久呢!”依旧平淡,神色温柔。
初夏一怔,这人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呵呵,姐姐还是跟我回去吧,四夫人留下的消息可是在西夏哦!”声音悠悠,嘴角勾起,带着轻笑。
初夏一皱,这人到底何意。
“那是你娘!不是四夫人。”
女人平淡脸色却是一变,想要隐忍不发,眼里通红,胸腔起伏却是瞬间怒意滔天。
“哼,皇甫初夏,你到底跟我回不回去?我告诉你这南陵你待不久的,还有那天景王你们永远别想在一起,这天是容不了你们的!”
初夏正欲说话,耳边却是男声威严而出:“这容不容得了可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天说了算!我天景王的妻子,岂是你能叫嚣的!你若那么想回去!就赶紧给我滚!”彩息一扫,直直的向着女人而去。皇甫初珍一身尖叫,直直的倒在了台阶上,额上血色迅速的磕了出来。
紫袍一拂,揽过旁边的初夏就径直离开,胸腔起伏止不住的火意。
初夏微疑,却也顺着男人的动作离开了。
就这样两人相携,一直出了皇宫,月色缓缓落在两人身上,刻出绻影相携。
“景灏,怎么了么?”感觉到对方平息些许,初夏才轻言问道,眼里有些担心。
男人一怔,却是身影一停,一把将旁边的身影抱在了怀里,那般的紧,像是要映在骨子里。
良久,男声带着眷恋落出:“夏夏,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不会。”
怀里的初夏一怔,却也未多言,只是心里荡起层层波澜,注意起这世间的一切。
夜色镌刻着水墨炭画在这静夜里展示,有些东西越来越近。
夜深,三道暗影从天景王府飞出,齐齐向着西夏落脚的别馆而去。
这夜,西夏的宰相和三夫人据说因为得罪了恶匪,齐齐被削断了手肢,一阵凄惨的叫声响透整个别馆,皇城守卫寻来却很快的撤去,据说守卫追了百里路,这恶匪却是太贼,齐齐逃脱,不过这般不合常理的事情却是无人敢多言,连着西夏的太子巾帼公主都是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