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等前四道加密破解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而这都还是全程交给软件无脑操作,可想而知最后一道必须由人脑来进行演算和操作的破解会有多么麻烦。
饶是在静养中的钟晨有大把的时间,破解起最后一道加密也略感吃力。暂且不论最后一道加密有着极高的专业性,对于他这种破解程度有限的人难度极大,单是高强度的精神集中便让他有些吃不消。
最难受的是,就算他把高度集中精神这段时间中破解出的一些信息全部详细地记录在光脑中。隔一个晚上,等次日醒来后,按照这些信息继续破解,他却悲惨地发现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之前所破解到的地方。
看来是必须要一口气破解到底。
在第五次失败重来后,钟晨只能无奈地认清了这个现实。他思考了一下解决的方法,打算先放松几天来调整状态,等养精蓄锐得差不多,并挑选墨瀚澜外出几天不在的日子,再来进行一口气破解的挑战。
由于墨瀚澜这边要操劳的事情实在太多,这种外出的情况比比皆是,所以一天晚上,当墨瀚澜向钟晨索要完晚安吻后,告诉钟晨他要外出三天的事情后,钟晨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墨瀚澜刚从府邸离开,钟晨便找来管家,向他要了三天量的压缩食物以及提神用的药片,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对方这几天不要打扰自己。然后他把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方请出了墨瀚澜的卧室,并把卧室的门迅速反锁上,将那些食物放在自己的手边,启动了光脑。
钟晨把破解代码的界面和立体键盘调了出来,双眼一边盯着上面一串串的代码,一边瞥眼看看飞速按下按键的手。
他凝神仔细地盯着每一次按键后屏幕上代码发出的微妙变化,同时根据那些微妙的变化在大脑中建立起与之相关的各种函数。
等大脑计算得有些恍惚时,他便调出便签条开始笔算。而等连笔算都已经开始有些倦怠时,他便伸手拿过一片药片含在嘴中。药片有着极好的提神功能,虽然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但这些对于此刻的钟晨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他像一台被设定了必须完成指标的机器,不知疲惫不舍昼夜地持续工作着。要不是逐渐减少的压缩食物和药片还能证明时间在流逝,投身于自己世界之中的他几乎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那些代码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渐渐缩短着它的长度,并慢慢变成有上下关联的字符。到最后,呈现在钟晨视野里的字符已变成了能够连贯起来的繁体文字,虽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迷惑用的奇怪文字,但已经很贴切最终破解的结果了。
就在这个距离成功很近的节骨眼上,全身心投入在破解代码中的钟晨并没有发现,卧室外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
等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大得如同想要破门而入时发出的踹门声,钟晨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没等他用因为长时间集中而有些恍惚的思维来细究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卧室门便嘀嘀两下被解锁打开了。
这时候,思维有些迟缓的钟晨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间卧室使用的是全身扫描识别锁,一旦上锁,只有最初录入识别信息的人,也就是墨瀚澜才能打开,其余的人哪怕是想用暴力手段强制破拆也打不开房门。
钟晨一开始上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虽然万一墨瀚澜不回来开锁,钟晨就必须跳窗离开卧室,但这和不锁门随时被管家发现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卧室的门开了,也就意味着墨瀚澜回来了。
钟晨在心中淡定地给出了房门被打开的原因,并正想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三十二个赞,却被从门口传来的冷空气冻得倒抽一口气。
他的思维被这极寒猛地刺激,当下恢复了先前的快速运转。
墨瀚澜回来意味着什么?当然不是能把房门打开那么简单!真正意味着的应该是,他必须马上把光脑藏起来才对!要是被发现那下场可不是能用‘玩完了’简单形容!
想到这里,后知后觉的钟晨连忙把解密的界面最小化,而后将光脑迅速藏到了被子中。
光脑倒是藏起来了,但床上堆满的食物残骸却没有那么容易藏起来。而同时,他忽略了一点,就算墨瀚澜没有发现他真正在做的事情,也会因为他不好好休息,糟蹋自己的身体而勃然大怒。
于是下一秒,便听得墨瀚澜冷声说道:“我让你静养是要你恢复精神。就目前来看,你的精神已经很好了,现在就兑现诺言吧。”
他顿了顿,冷冽的视线打量了钟晨一转,最终定格在他的身上,语气一变,用压迫感极强的声音说道:“既然你有这个闲情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那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一定会竭尽我所能,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囚禁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