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康丁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连声说是。
正好转身出门办事,墨时琛又突然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听说,当初我父亲以为我死了,为了逼我那流落在外的弟弟回来当继承人,拆散了他跟他的小情人?”
康丁回头,谨慎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墨时琛重新玩转着手上的笔,似笑非笑,“怎么拆散的?”
康丁背上一寒,“这个,总裁……我真的不清楚。”
他脸色一冷,嗓音恢复了淡漠,“那就去找清楚的人来,我父亲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他要人办事,就会有人知道。”
“……好的,我尽量。”
墨时琛在黑色真皮椅里的身躯直起了腰,甚至微微前倾,他薄唇吐出的字眼很缓慢,却字字扣入最深处,“我要的,不是尽量,是绝对准确有用的答案。”
以他现在在公司的地位,跟墨时谦在董事会的地位,他是不能跟他硬碰硬的。
除非,他能找到那个男人的软肋。
…………
飞机逐渐的上升,大地一点点的变得遥远。
温薏坐在柔软舒适的座位里,透过窗,俯视那逐渐变得模糊的大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发,她已经很多年的时间,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了。
等到了兰城,又得剪一剪了,她想,没那么多时间打理头发,而且她也习惯了短发的感觉。
直到视野全部被缥缈的云雾覆盖,她便收回了视线,闭上眼,身躯往后靠去,不再往外看。
前天傍晚她坐在车上,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一番纠葛的崩溃之后,这个念头就缓缓浮出,并且很快的清晰了起来。
昨天她离开医院后,就径直去了温家,跟温母说了这件事。
温母当即哭成了泪人,五年,温薏从未离开温家这么远,这么长的时间。
温父跟温寒烨都不在,只有叶斯然在一旁安抚,她问道,“薏儿,要这么长时间吗?五年太久了……”
“五年只是我跟墨时谦定的时间,大概用不着这么久吧……”她扶额轻轻的笑,面容平静,“我跟他分开的时间长了,申请离婚会很容易,何况,不用等我申请,他也许自己就先有新欢了,我长时间不在他身边,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感情,感觉,总会被冲淡的……”
不会那么久的。
墨时琛并不爱她,她也不知道他在执拗什么,但时间总会带走大部分的东西,何况,他们都不是热血,冲动,纯粹的少年少女了。
她阖上眼,让身体跟精神的所有紧绷跟疲倦都放松并且消散下去,就这么睡了过去。
………………
兰城,墨时谦的办公室。
池欢抬头去看那男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低头看腕表的动作,她已经发现他看了几次时间了,她眼睛转了转,“你是在等人,还是……有什么其他要紧的事情?”
“没有,”墨时谦看着坐在沙发里搂抱着抱枕的小女人,唇上弧度浅浅,淡淡的道,“温薏半个小时前就该到了。”
本来他跟温薏签完已经准备好的合同,就要陪池欢以前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