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探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点头。
好在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拥着她,片刻后便睡着了,反倒是她,因着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到黎明快来之时,她才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便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若儿,起来了,朕带你去吃好的……”
若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却不为所动,又朝被子里缩了缩,抱着软软的枕头,自顾自继续做着梦。
“再不起来,朕可要生气了!”
他又吓唬她,大男人跟苍蝇一样嗡嗡个没完没了,讨厌死了!
若儿捂着耳朵假装没听见,从被子里发出一声呜咽,“我不饿……”
“不饿也要起床!”
他低哑地笑了笑,一把抽走了她的宝贝枕头,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而后一挥手,冬杏便近前来侍候她更衣梳洗。
若儿不情不愿地睁眼,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他好几句,才披了衣裳下地,哪知身上酸软无力,竟险些站立不住,冬杏忙扶了她,又提了热水进来,倒在木盆子里,往里加了清香的花瓣,最后试了试水温,才让她洗面。
待她梳洗完了,冬杏便从衣柜里拿了套嫩黄的衫子要侍候她更衣,可尉迟夙还坐在榻上看着呢,叫她怎么更衣?她嘟囔了一句什么,防贼似的瞧着他,“你……你怎么又不去上朝?”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这么闲?大白天赖在后宫里,跟个昏君似的!
他却理直气壮地解释,“朕伤得这么重,身子虚弱得很,自然要多养几日!”
若儿才不相信他,哼了一声,鼻子酸酸的,“你……你骗人!昨晚上你还……”昨晚上他还把她折腾得要死要活的,他哪里虚弱了?他要是虚弱,那全天下男人就都是重病肾|衰了!
“昨晚上朕怎么了?”他爱透了她这副气愤又委屈的模样,故意坏坏地追问。
“……”她的小脸儿红到不能再红了,实在是说不过他,便只能嗔怒地瞪着他。
他却愉悦地笑了起来,而后稍作严肃地说道,“快更衣,不然朕就亲自动手了!”
……坏|蛋!
若儿咬唇,一副要哭的样子,见拗不过,只能任由冬杏侍候她脱下中衣,换上衣裳。他眼珠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待她换好了衣裳,才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脖子一路轻|啄,“早就听说‘如意楼’的松子百合酥最是美味,朕带你去尝尝。”
这“如意楼”在最热闹的东大街上,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酒家,菜色遍布五湖四海,又以松子百合酥,桂花马蹄糕,荷花莲藕酥等八道点心最为人称道,这会儿还没到饭点,大堂便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遥遥可闻。
赵福将马车停在店门外,伙计见有客到,便殷勤地迎了出来,恭敬地问,“客官里面请,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
尉迟夙下了马车,再转过身来伸了手,将若儿扶了下来,那伙计有些见识,最是眼尖的,瞧着是个有钱的主儿,当下便把他们往楼上雅间带,沏上了茶,问明了吃什么,不多时便有跑堂端了点心鱼贯而入,带来满屋诱|人的甜香。
其中那道松子百合酥最是养眼,形似百合的酥饼放于洁白的瓷盘上,点缀着鲜艳的花瓣,香气四溢,叫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尉迟夙含笑夹了一块喂到她唇边,她简直有些等不及了,张嘴便咬了一口,嚼了起来,只觉表里酥脆,清香可口,实在是好吃,便就着他的手,多吃了两块,既然他愿意侍候她,她倒是不反对。
只是,吃完了,便又觉得想吐,胃里直往上冒酸气,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便只有咬牙忍着,这时,街上却忽然起了一阵骚乱,又传来了男人粗|鲁的谩|骂和女人的哭泣哀号,甚为热闹。
若儿隐约觉得那女人的哭声有些耳熟,往窗外一看,便见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人正在数落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那女人虽蓬乱了头发,却生得极为标致,一双眼早已哭得通红,涕泪交加地跪在地上,拉扯着那男人的衣摆,“求大爷大发慈悲,放我回家吧,银子我会还你的,一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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