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喝了,再喝就醉了!”
“嗝……”她打着酒嗝,傻呼呼地望着他生气的脸,头晕目眩地伸手抚着他的眉眼,使劲晃了一下小脑袋,努力想要瞧清他的模样,而后一巴掌抡了过去,“尉迟夙,你这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在床|上逞威风,打死你,打死你……”
“你干什么?”尉迟夙臭着脸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莫名!
这小丫头酒品不好,又发酒疯了,又造反了,他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敢打他,但这小丫头却打了他几次!
“干,干什么?”她酒意迷蒙地瞧着他,见他黑眸瞪得圆圆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嘴巴一张一合,跟多嘴鸡一样,叽叽叽,叽叽叽,好像在对她说着什么,她听不清,于是又来了脾气,技巧不怎么高地又甩了他几巴掌,“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坏|蛋!”
“你够了没有?汝嫣若,你想死是不是?”
尉迟夙怒吼一声,大手一挥,却是一声轰然巨响,满桌菜肴撒了一地,他猛地将她压倒在石桌上,俯身狠狠吮吻她的唇,抱着她的脑袋咬她的耳朵,吮|弄她的耳珠,让她感觉阵阵酥|麻。
“坏蛋……”
她呻|吟一声,抽了抽小巧琼鼻,喘息着抽身逃开,尉迟夙二话不说又将她拽了回来,将她翻过去压在石桌上,在她哭叫的当口,他已将她的衣裳扯下了肩头,在她颈肩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子,吻得她天昏地暗,周身绵|软。
坏|蛋……
又想欺负她……
又想逞凶……
她吓得大哭起来,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像一只发了疯的小狼狗似的,挣扎着从他身|下逃走,却又被脚下的酒壶绊了一下,立足不稳之下,被他不由分说地拽倒在地上,纠|缠间,他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剥落,抛在空中。
她使劲挣扎,抽抽嗒嗒地骂他,“走开,走开……坏蛋!”
尉迟夙便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猛亲了一顿,直亲得她快断气的时候才抬起头来,她哭哭啼啼地望着他,脸上都是委屈的表情,脑子昏昏沉沉的,身子却轻飘飘又暖洋洋的。
此时,他气也消了,见她嘟嘴含泪的模样一阵心软,便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儿,十分大度地道,“方才你说我就知道逞凶,如今我也让你逞一回凶,便算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她眼睛眨了一下,打了个酒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随即很努力地翻身而上,有样学样地扭着小屁股,骑在他身上,像个女将军似的,在他身上攻城略地,无师自通地连啃带咬……
后来呢?没有后来了!一觉睡醒,若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头痛欲裂,事实上,就连前因她也忘了,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人已经回到了披香殿。
她不记得自己打了尉迟夙,只记得,她喝多了,然后跟尉迟夙在太液池边的凉亭上……当时还是白天!
她的羞|耻已是不能形容,简直没脸见人了,都是尉迟夙害的!这男人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欺负她,早知道他突然让她去御花园不会安什么好心,只是没料到,光天白日的,他竟会行这种淫|秽行径!
虽说赵福当时把人都撤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了,别人就一定能知道,不然宫里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都是怎么传扬出去的?
等着看吧,早晚宫里人人都会知道,她所擅长的,不过是狐主之术!
她气啊,她冤啊,要气死了,要冤死了,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扑在床上又哭了一场,渐渐哭累了,气也撒完了,她才起身打开衣柜,拿了块布料出来,用剪刀剪出了一个小人形状的布块,写上了尉迟夙的名字,然后脱下鞋子,一边砸一边诅咒,“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
就在她专心诅咒的时候,殿外传来了冬杏的声音,“娘娘,赵公公派人来传话,说皇上一会儿就过来,让娘娘准备接驾!”
一听尉迟夙要过来,她惊得不轻,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儿,忙将那布块藏好了,才朝外头喊了声,“我知道了,你打些热水进来,让我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