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和安非差不多岁数的伙计奇怪地看了安非一眼,后冷冷道:“没有!”就算有,看这家伙的样子也不像能买得起的。
安非自讨没趣的又去看别的毛料,这块摸摸,那块抱抱,快中午了还没有挑到一块称心如意的。
想到李普还在家等着自己,安非叹口气,认命的从架子上拿起老大爷看的那块毛料。
这时老大爷刚和人聊完天,从安非身边走过,见其抱起自己先前讲解的那块毛料准备走,问道:“小伙子你要买这块?”
安非点点头,一副懵懂的样子道:“我觉得我和这块石头有缘,不知道有没有玉。”
闻言老大爷哼了一声道:“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就敢买!瞎买!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劈开亿万户。你真以为这个是买彩票?想侥幸大涨?”
安非嘿嘿笑,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有作弊神器,您老就放心吧?
老大爷上下打量着安非,见其也不像闲钱多到随便玩的人,轻蔑道:“一刀下去,你就等着哭吧!”说完摇着头走了。
安非叹口气,抱着毛料走近刚才问的那个伙计。
见这个墨迹了大半天的男人终于要买了,那年轻伙计脸上有了点表情,指着屋内的一个柜台道:“里面结账。”
柜台里的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打扮十分贵气,看起来不像做生意,倒像出来逛街看电影的贵妇。
安非和老板娘讲了半天价,并明确的告诉对方,他的全部家当只有一万二,让老板娘给打个八折刚好。
只要上市场买东西,不讲价那是不行的,安非这也没往死里砍。
老板娘见安非恨不得把身上所有口袋都掏给她看的样子,笑了笑,爽快答应了。
安非肉疼的刷了卡。
老板娘笑问:“第一次买毛料?”
安非点点头。
老板娘:“胆儿还不小嘛!会解石吗?我们这免费给顾客切开。”
安非连忙点头。
这毛料他倒是可以用异能弄掉面上包层,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他还想把里面的玉卖了呢!
老板娘笑笑,然后领着安非进了里屋。
里面是间办公室,再往里便是摆着不少工具的工作室,有两个人在工作台后面忙碌着。
老板娘将安非买的毛料递给一个小老头,道:“周老,给这小伙子解了。”
老头戴着老花眼镜,拿着毛料来回仔细的端详了会儿,道:“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这裂绺,虽然有往中间扩散的趋势,但也不一定破坏了块体。这就看买家的运气啰!这个不大,我给你仔细的解。”
周老拿出白色粉笔在毛料上画了几条线,然后麻利的将毛料摆在解料机下,沿着他画的线开始切那块带着片白黄色也带着裂绺的包层。
切割的过程有点漫长,老板娘到对面看另一名工人做活去了。
一片包层切掉后,周老拿着毛料在台灯下仔细端详,半响咦了一声。接着他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强光电筒,对着切开的部位照射,仔细地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周老也不等东家开口,拿起角磨机对着那处就开始磨皮壳,动作较刚才要轻手轻脚了许多。
刺耳声中,皮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没人说话,安非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角磨机磨的不止是皮壳,还有他的身心。
这一处磨完,周老用铁刷刷掉上面的一层蜡壳,一片白黄色出现在了视野中,光滑亮洁,哪里还有刚才的裂绺样。
而黄色下面的颜色显得有些不一样。
周老忙又继续磨下面的皮壳。
直到一片蚕豆大小的绿冒出,周老抬起头对着安非有些兴奋道:“有绿!涨了!涨了!”
听见周老的声音,老板娘连忙走了过来。
这周老可是与毛料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是他男人好不容易请来的,可以说是镇店之宝。那毛料见了多了去了,能让这老头出声,这块毛料至少得涨上几涨。
“怎么样?”老板娘也来了点兴趣。
当她看到露出来的那点绿时,画了眼线的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大,好一会儿问:“这是大涨了?”
没想到这么一块不起眼的毛料竟能见绿。而且这绿浓郁纯正,是难得一见的凝重湖绿,是帝王绿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