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声,这是汪承宗有些坐不住了,盯着沈文说:“沈文,你不是又要替别人诵读?”
沈文点点头说:“没错,刚刚辉弟有灵感,想出了一个下联,让我替他诵读,怎么,你有意思?”
“为什么他自己不读,要让你读?”汪承宗嘲笑道:“有本事你说你自己的,不用每次都是给别人读。”
不知为什么,看到沈家兄弟这么得瑟的样子,汪承宗心里就不爽。
沈文摇摇头说:“我的来历,估计乡亲父老都知,正式进书堂还没一个月,还在学字,条件不好啊,不像汪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听说三岁就开始启蒙,每次都是请名师,学了十多年,想必汪公子早有所成、满腹经纶,现在我们沈家的兄弟抛了这么多砖,汪公子还准备藏着掖着吗?”
“对了,是不是需要一点...掌声?”沈文佯装恍然大悟道。
汪承宗脸色一白,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哟,刚才不知吃错什么东西,肚子痛,大虎,还楞着干什么,快扶我去茅厕。”
转眼之间,汪承宗就跑得无影无踪。
刚才自己一伙人逼得沈家的兄弟差点无地自容,那种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本来这次是要沈家子弟名誉扫地,只是没想到,他们还真有才华,也不知是不是在压力之下爆发。
问题是,别人能在压力下爆发,可是自己呢?
自己肚子里有多墨水汪承宗自己知道,要是自己被那样一逼,估计逼出屎快一些。
人群中哄笑着发出一阵嘲讽,因为汪承宗的意图太明显了。
等众人停住了笑,在有心人的催促声下,沈文大声地说:“诸位听到了,上联是大小姐,上河下,坐北朝南吃东西;我辉弟沈辉的下联是,黑白棋,横相纵,填天补圆围地方。”
黑与白,纵与横,再以天圆地方相对称,这对联一出,马上又引来一片叫好声。
沈家三位少爷,也是适龄考举人的三位少爷,连出三个下联,每一个都非常精彩,每一个都让人拍案叫绝。
河下的状元府是河下人的骄傲,也是是淮安人的骄傲,而沈坤当了官后,严格要求家人要安份守己,不得打着他的旗号去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所以沈家的子弟少有劣迹,河下百姓对他们的评价很好。
表现这么出色,自然不吝赞美和掌声。
“小姐,这下你服了吧?”珠儿捂着嘴知着说。
吴语冰的性子有点冷,平日好像什么都在乎一样,就是她的贴身侍女珠儿,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这样失态。
“对联没问题,三个对联都非常出色,只不过”顿了一下,吴语冰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淡淡地说:“沈熹、沈浪和沈辉这三个人,有问题。”
珠儿有些不解地说:“小姐,他们有什么问题?”
“我总感觉,这三个对联不是他们三个人想出来的,想出来的另有其人。”
要不是这对联是自己想出来的,吴语冰还以为他们去哪里见过,这三个人,要是只有一个人对上,勉强还能信上一二分,算他有****运,一个人对上还是有点不信,三兄弟一起对上,绝对有问题。
“不会吧,另有其人?”珠儿有些不解地说:“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帮他?是谁?”
吴语冰的目光透过窗户,穿过下面的人群,紧紧盯着沈文的一举一动,她在回忆沈家子弟吴有****到风口浪尖时,沈家子弟一个个惊慌失措,直到那个叫沈文的出现:
走近沈熹时,沈熹的面色明显很惊愕,好像没想到沈文会靠近,当沈文诵读他的下联时,他一脸不相信,好像第一次听见一样;
和沈浪沈辉交流时,二人明显是讨好的神色;
从一开始,就是被人逼到风口浪尖,也没见那个沈文有半分惊慌;
再配合沈家兄弟喜欢出风头的个性,这样露脸的机会,会舍得交给别人?
吴语冰对自己的贴身丫环倒没隐瞒,盯着人群中的沈文,一脸睿智地说:“要是我没猜错,这事跟那个叫沈文的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