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得逞,那次回来我爹说是要出去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回来,没想到他是回来和我们进行生死告别的,呜……”
说道这里,青梅不禁泣不成声,低声哭泣起来。
郭秦为青梅添了一杯热茶,轻声安慰了一下。
过了半响,青梅才停止哭泣,慢慢恢复过来,接着说道:“听我爹说,他们先是让我爹赢了很多,赢了几万两,我爹本想离开,但碍于面子,怕别人说他赢了就走,就继续赌下去了,没想到,过一会儿,江河直下,他不但把赢的几万两输了,就连自己带的本钱也全部输光了。”
“都已经输光了,还不收手?”郭秦皱眉问道。
“秦哥,你不是赌徒,你不了解赌徒的心理,听我爹说,魏如郎他们极其聪明,见我爹输光后,还假装说散伙不赌了,但我爹那时因为输红了眼,他想起之前那些才到手还没捂热的几万两,不由得把心一横,就签约抵押了青藤书社,又拿到了十几万两赌资,但是没过多久,十几万两就又输光了,这时他们又说不赌了,但我爹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后来他一咬牙,就把那通天珠也签约抵押了,结果可想而知,全部输光了。”
“整个家业,连同家传宝珠,一天之内都输光了?”郭秦问道。
“唉,是啊。”青梅叹道。
郭秦以手扶额,感动非常无语,这赌徒心理,真是难以捉摸。
“那天,我爹和我们告别后,我娘发现他居然把通天珠留在了家中,就感到情况不妙,连忙喊我和她一起出去追我爹,没想到我爹早已不见踪影,一天后,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他的遗体,后来寻到目击的人,说是跳河自尽的,我爹离世后,我和我娘才明白,他是为了保住那通天珠,又不想我们母女俩受到牵连,才跳河的,呜……”说道此处,青梅再次哭泣起来。
看到青梅如此伤心,郭秦不禁也悲伤起来,眼眶湿润。
过了好一会儿,青梅擦干眼睛,重新说道:“后来,魏如郎他们就拿着我爹当初在赌桌上签的抵押约书去衙门告我们,要我们还钱,如不还钱,就要我们交出青藤书社和通天珠,那一大笔钱,对我们母女俩来说是天文数字,我们怎么可能还得了,刺史大人见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自然就判我们输了,我们母女俩没办法,只好认命,只是那通天珠我们断不会交出去,那是我爹用命才保住的。”
郭秦长吸了一口气,怒道:“这魏如郎也太欺人太甚了。”
“唉,世道如此,也怪我那嗜赌如命的老爹。”青梅叹道。
“青梅,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郭秦问道。
青梅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准备先在这宅院里躲几天,避避风头,然后再视形势而定,我爹已离世,那通天珠谁也无凭无据,敢说在我们母女手中,料那魏如郎也不敢作出太过分的事情来。”
郭秦点了点头,说道:“也只有如此了。”
过了一会儿,青梅满怀歉意地望着郭秦说道:“秦哥,实在是对不住,为了我们的事,连累你得罪了那魏如郎。”
郭秦摆了摆手,说道:“青梅,不瞒你说,在来到青藤书社前,我就已经把那魏如郎得罪了。”
青梅大感吃惊,于是郭秦就把之前在花巷里遭遇魏如郎的事情说了一遍。
青梅听说,叹道:“唉,这魏如郎平时是霸道惯了,强买强卖的事情经常发生,那秦哥,接下来,你准备作何打算?”
郭秦顿了一下,说道:“为避免直接冲突,我原本准备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青州城。”
“秦哥,此举是明智的,离开青州后,你准备去哪里?”青梅问道。
“呵呵,不瞒你说,我准备去凌云山庄拜师求学。”郭秦说道。
青梅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凌云山庄是在宁州对不对?”
“是的,就在宁州西边。”郭秦说道。
“那我们还要麻烦秦哥一件事情,我舅舅在宁州任刺史,麻烦秦哥为我们捎一封信过去。”青梅说道。
郭秦“唔”了一声,挥了挥手,说道:“不存在麻烦,这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