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卫队成员守卫的营帐自然就是白琦将军的营帐,此时营帐里,很是凌乱,铺着虎皮毯的地上到处都是盔甲部件和紫色罗裙被撕烂的碎片,就好像是昨夜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异常激烈火辣的近身搏斗一般。
白琦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他那如小山般的身体占据了床的绝大部分,他那如虎身躯,正鼾声如雷,一位白皙阴柔的女子正趴在白琦的胸膛上,也轻轻打着鼾,女子如藕般的纤细手臂紧紧搂着白琦粗壮的脖子,她的另一只手正紧紧握着白琦身体某处,睡梦中露出快活满足的神情。
那位阴柔女子正是昨夜站在白琦身后阴影中的季兰,按照以往的作息习惯,白琦和季兰早已晨起修炼,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要面临分别,所以这两位昨夜太过贪图欢愉,操劳过度,以致睡过了头,到现在还没起来。
太阳升起,照耀着如海一般辽阔的金塘草原,镇南军绵延十几里的白色营帐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从天空中望去,就像是碧海中一朵朵盛开的浪花。
光线透过营帐白色帆布,来到白琦的床上,照在季兰的脸上,季兰眯着眼睛醒来,当她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握着白琦的那处时,满脸羞红,连忙收回手。
季兰轻轻地从床上下来,看到满地的盔甲和罗裙碎片,回头望着床上鼾声如雷的白琦,不由得摇头苦笑,她从营帐一个包裹里面翻出一件和昨天一摸一样的紫色罗裙,轻轻穿上,遮住她那苗条白皙的身体,接着她又找出一件黑色长袍,罩住了整个身体,然后拿起包裹,走向营帐门口,当她掀开营帐门帘准备离开时,又回头笑着看了一眼白琦。
走出营帐后,季兰拉起黑色长袍后面的帽子,罩住了她那一头长发,然后在营帐的不远处骑上一匹黑马,策马离开营地。
季兰离开镇南军军营后,骤然加速,朝着南宋方向飞奔而去。黑衣黑马在金塘草原上不停飞奔,从空中望去,就像一只黑色的箭,射向前方,射向南宋。若干日后,这只箭将射向郭秦,郭秦将迎来人生中的一次重大挑战。
此时乌寨里,张保全一边走着一边和街坊邻居打着招呼,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了乌寨祠堂前。乌寨祠堂和乌寨其他民宅一样,也是白墙青瓦,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看着有些破旧,祠堂门前左侧有一面牛皮大鼓,鼓身朱漆剥落得厉害,绷着的牛皮也已经松弛,估计很久没有人来维修和使用了。
祠堂是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地方,也是商议族内重要事务的场所,而那面朱漆大鼓正是用来召集大家的。
张保全来到乌寨祠堂,正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商量,他整理了下那件崭新的长衫,然后毅然走向那面大鼓,双手拿起鼓槌,猛敲鼓面。
“咚咚咚……”
大鼓虽然破旧,但依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鼓声响彻整个乌寨,没过多久,村里四位年长的老人就率领村里的成年男子门来到了祠堂,在乌寨祠堂,只有成年男子才有发言权。
祠堂大院内,中间并排摆放着五把太师椅,村里四位最受人敬重的老人正坐在那里,中间那把椅子空着没人坐,大院四周围满了村里的男人们,此刻,张保全站在大院中间的空地上,面向着那四位长者,他那矮胖的身材此刻显得更加矮小,在如此众多目光的注视着,他有些紧张,掌心微微冒着汗。
当张保全看到中间那把空椅时,终于稳住情绪,朗声说道:“四位叔公,各位兄弟,我张保全今天之所以鸣鼓召集大家到此,想必大家已经猜到,正是要和大家商量联合其他边境村寨抵御外敌的事情。”
听到张保全的话后,一位长者缓缓说道:“保全啊,这事虽然是一件大好事,但说起容易做起难啊,你应该知道,以前也有村寨提议过此事,但各村情况不同,热情有高有低,有些村寨之间原本就有罅隙,各方利益始终难以协调,最后不了了之,这件事太难了。”
“是啊,李叔公说得对啊。”人群中出现很多附和那位长者也就是李叔公的声音。
张保全指着中间那张空椅说道:“李叔公,就在前几天,张叔公还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可是今天却已经是天人相隔,如果我们再不团结起来,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人离我们而去,您说得对,这件事非常艰难,但我张保全想试一试。”
“保全,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件事如果被那些马贼和匪军知道,可是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的。”另一位长者忧虑地说道。
“许叔公,要成大事,必有牺牲,我张保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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