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的施瑜眼眸微垂,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思。
royal不管在富人的圈子还是时尚圈都备受追捧,更何况是身为名利场的娱乐圈呢?
能够代言royal的产品,是一件非常令人眼红的事。
圈子里多少人想要而求不得。
不过,royal却是在这种时候找上了她。
施瑜红唇弯起,倘若她推辞了,才会显得可疑吧。
不管那人是在怀疑什么,她都不可能选择逃避。
相反,倘若那个男人想要博弈,她不介意奉陪到底。
这场游戏输赢还未知,何必率先弃子不下呢?
外面夜已深,施瑜却没有一丝睡意。
就这样呀,在接近天明之时,她才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第二天,施瑜提前到了拍摄场地。
却没有想到还有人比她来得更早。
正在看剧本的岑睿明抬起头,“施瑜,你看起来昨晚没休息好?”
“嗯,”施瑜手上拿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轻呼了一口气,“最后一天的拍摄。”
“倒是少见。”岑睿明放下手中的剧本,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从前这个时候,你总是会很平静。”
对上她微讶的眸子,岑睿明笑了起来:“如果遇上难事了,不要怕麻烦我。毕竟,我们……是朋友。”
“我能遇上什么难事。”
施瑜妖娆的凤眼弯起,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小助理,并没有将他的客气话往心里去。
说话间,郑导和自己的助手也到了。
一来便看向施瑜,郑导忙问道:“施瑜,你恐高吗?”
听到导演的话,施瑜自然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便说:“最后一幕的镜头我可以自己完成。”
虽然郑导知道她向来拍戏都不用替身,但也是例行一问,事先肯定会将安全隐患解决。
当准备开拍的时候,化妆师上来给施瑜整理身上的衣服,看到脸上的妆容没有问题后才退下。
这一幕,大都是赵小姚的心理刻画,台词只有短短几句。
当施瑜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站在镜头前,呼吸间给人的感觉便不同了。
“各部门各就各位,5、4、3、2、!”
……
当赵小姚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身在床上,而温文已经不在了。
昨天夜里疯狂的痕迹还在,他们抵死缠绵,仿佛末日最后的狂欢。
“……疼,”赵小姚捂着肚子,面色惨白,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她口中呢喃,“没时间了……”
她起身,拉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让她忍不住抬手遮挡。
“好刺眼啊……”
回身看着屋内的一切,赵小姚眼中留恋着不舍与痛苦。
身体的疼痛让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惨白没有血色的唇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东西不多,全部准备带走,赵小姚甚至想要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临走时,她眼泪从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滑下,哭地狼狈极了。
“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帮你生孩子了……”
一个月后。
北京到上海的动车行驶而过,发出了“喀嚓喀嚓”的声响,两旁种植的防风树也伴随发出了“沙沙”声。
它们的身影被晨阳的暖光拉的很长,延伸到地势较低的下坡道。下坡道的里也有着一条铁路,铁轨锈迹斑斑,夹缝中生长很多杂草,显然它因为新的铁道而废弃掉了。
一双红色的细高跟踩在了锈迹斑斑的铁轨上,坚强生长的野草也遭了秧。
女人神色恍惚,双目空洞无光,她的身上穿着颜色最艳丽的红。
她太瘦了,根本撑不起这件衣服,她头上还戴着一个帽子,手上的皮肤宛如冬日的树皮,羸弱不堪如同一具干尸。
突然,她身子一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倒在了铁轨上。
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站起身,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终于,她走到了。
她俯瞰下面的宛如一头凶兽的滚滚江水。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凌空而下的
艳丽的红色仿佛一只挣扎着起飞的蝴蝶,直至残破的翅膀被江水吞噬……
再也看不见那抹艳丽的红色。
……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
有些事如同秋后被碾碎的叶子,随风消散,再也找不回来。
也没有寻找的价值。
然而,有些记忆却如同蜘蛛网般,将人密密麻麻地缚住。
如同失魂的傀儡般,浑浑噩噩地重复着每日的轮回。
又是一个盛夏,星河灿烂。
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小镇上,伴随着犬吠声和小孩的哭声。
家家户户都在屋子里吹着风扇看新闻联播,在一个普通小区里,传来女人扯着嗓门的叫喊声。
“姓温的,快去把小宝的蛋羹端过来,他在哭呢!”女人抱着孩子轻声哄着,“哦乖宝不哭,你长大后可不要像你爹这个没用的……”
正在一旁看电视的男人木讷的抬起头看了眼胖女人大饼脸上凶悍模样,起身朝厨房走去。
“姓温的!你在厨房做什么死!还不快点!”
“哇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在这样的晚上格外刺耳。“
“哦不哭不哭,乖宝不哭……”
男人神色不耐,端着一个碗从厨房走出。
这时,新闻上的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着l城的一则水库浮尸案。
“据了解,这是一位女性,根据专家推测,这位女性死前25岁并且身患绝症,通过法医检验之后,得出这名女尸死于三年前,属于自杀……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金戒指,上面刻着两个‘wz’的字样,并且从记者的探访中,这名女性很可能就是三年前在某夜总会里突然消失的服务员……”
霎时,男人被深埋的记忆浮出。
“哐——”
碗碎了一地,蛋羹也溅脏了地板。
“姓温的!你手断了?!等会儿小宝吃什么?!还不去把地扫了!”
“哇哇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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