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巨响后,便是漫天白雾粉末飘扬,众人是下意识捂住眼睛痛嚎。待元湛用披风扇开了粉末后,却发现方才还站在门前的三人早已不见了去向……
“该死的!本皇子总会要了你们的命!沈如麒!”阴狠的冷芒辗转眸中,最后汇聚成一点杀意。
沈桓活人两世,武学比上一世还要痴迷,用障眼法迷了人再瞬间移动,不过是小把戏罢了。亏得宁骅只是受伤还能走动,他抱着宁璇,三人一起不见是轻而易举。
马匹是他早已准备好的,扶了宁璇上去,也跟着一跃而上坐在了宁璇的后面,等看着宁骅也上了马后,宁璇才微微侧头道:“去……北营。”
“我知道,这是去北营的近道,驾!。”
沈桓点了点头便一扬马鞭朝北营的方向驶去。
宁骅之前便听过沈桓的名声,却是今天第一次见,虽然长相甚是过不去,可居然会是他家小妹看上的人,不免心中唏嘘。
“沈世子你这样做,沈王爷知道吗?”
沈桓驾着马又护着宁璇,也听到他说那话,想起父亲那恼羞成怒的样子,再看看到这会还余惊不了的宁璇,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决定。
“我只帮阿璇。”
沈桓说的对,这条路到北营最快,所以不一会三人便到了。看着不远处来回巡逻的兵士,沈桓将宁璇抱下后,便替她理了理衣服。
“去吧,我走了。”
一直低头不语的宁璇这才抬头,缓缓的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原本已经冻到不行的手掌,居然已经被他捂热了。
“那块玉佩……”她突然想起了他昨晚给她戴上玉佩时的表情,凝重而深情。
沈桓眉头微舒,淡然道:“我知道是兵符,可那本来就属于你,看来你现在是清楚它的用处了,也不用我告诉你了吧,去吧。”
沈桓见过兵符,就在上一世,那时候宁家的兵符就是一块凤凰,上面刻着“璇”字,却不是她的名字。璇,不过是老辈人隐晦暗示——王者凯旋。
想来上一世她被取一璇字,不过是巧合罢了。而这一世,怕就是为宁钦渊的宠爱了。
“你变了。”她怔怔的看着他,只轻轻的说出了三个字。
他变了太多,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都快对不上号了。
他目光清冷,也不曾计较她的那句话,似乎世间万物已然都入不了眼了,偌大繁华世界,他只能看见她,也只想看见她。替她理好了头发,又从怀中掏了一方绢子出来递给她。
“这一次你自己擦吧,脸上沾了血怪不好看的,注意安全。”
他不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兀自翻身上马了,他不能再留下来了,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他要去为她铺平前面坎坷的道路,再也不叫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寒风凛冽,宁璇便是站在高处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寂落寞,手中的一方绢帕被她捏紧再捏紧……
沈桓,何必呢?为了她背叛了他的父亲,值得吗?
“小妹走吧,父亲母亲还在宫中等着呢,我们必须快点,若迟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宁骅捂着还在流血的右臂,叹了口气急促的说到。
对于沈桓的突然出现,救他们于危难,向来重情义的宁骅自然也是感谢的。可现在哪是什么儿女情长的时间,不免开口提醒了宁璇。
对,她的父母都还困在宫中,生死不明呢。
“走吧!”
大琰皇朝平晅二十八年,初冬。宫中陡生政变,王爷沈正博伙同五皇子于金殿之上大肆动兵,企图困杀宁氏宗主与太子,更牵连众多贵族大族大臣软禁。千钧一发之际,璇嬅郡主示凤凰兵符以调十万大军进宫平乱,一番争斗,皇城内外皆是血流成河。
终沈氏不敌,见大势已去,王爷沈正博拔剑自刎于政元殿,血溅三尺,惊众臣。五皇子元湛重伤企图逃离,却被太子带兵围剿,情急之下便以皇帝为质,得以步步退往宫门,于万众兵士睽睽下,刺伤皇帝逃之夭夭。
翌日,皇帝重伤不治驾崩于寝宫,太子发国丧。稍后百官以宁宗为首推太子元褚上位称帝,三日后改元天和,即起是为大琰天和元年,自称武帝,册封宁宗嫡女璇嬅为后。
“郡主,你怎么又这么早的起来了呢?”宁玥抱着宫里方才送来的喜饼,一下子就瞧见宁璇又坐在了窗前的美人榻上。这大半个月里,她日日如此,每天起的比谁都早,手里拿着个小玉瓶把玩就什么话都不说。
宁璇微微侧首笑了笑:“你来了。”多日不见欢喜的面容甚是苍白可怖,丈长的青丝撒乱也不曾挽起,白衣胜雪,人更似鬼。
“郡主,你到底怎么了?宫里册后的圣旨都送来了,你却不笑不哭,瞧的我都渗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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