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不要离开我……”
“呵,沈如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我宁璇会跟你这般丑陋人过一辈子吗?别傻了。来人,还不把快这个丑人轰出去,今天可是我本小姐册封太子妃的大喜日子,留着无用的人碍眼……”
“阿璇!阿璇!不!”
不……
这是沈桓重生后,怎么都抹不掉的梦靥。他永远都记得那一日,他家破人亡时,她却坐在太子妃的銮座上对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
她说过从不嫌弃他面容如何,宁愿抛弃宁府小姐的身份,也要与他在一起。为了她,他甚至背离了师门,就连向来护他的师兄殷鸿,都被他一剑刺伤,只因她说殷鸿于她有意,她怕。
初见面时,他是天坤谷出来涉世不深的行脚医,流落在池州城,巧合的在山中救了她回。那时候的宁璇笑如灿莲,说话儿都是软软糯糯,直道是他救了她,当以身相报。
“小女子乃天都城来,身无长物方流落至此,若公子不介意,便留了阿璇在屋头,以报救命之恩吧。”
沈桓立时红了脸,瞧着榻上只着了单薄中衣的漂亮姑娘,说起话来都舌头打卷子,支支吾吾的:“姑娘勿,勿这般,在下救人不图这些的,不图的,姑娘想留多久便留多久吧。”
他自幼养在天坤谷,那里虽被世人道为传奇,可却孤寂的很。除了师尊与师兄便是一众哑人侍候,他初初出谷历练,还是头一次见着宁璇这般漂亮的大家姑娘,不免一时迷了心魂。
而后几日,救回的姑娘看着是大家出来的,却是洗得衣物,扫得院落的贤惠,唯独就是她不会做饭。为此,沈桓便特意跑到山下跟大婶子们学习厨艺,炒菜对于他这个做医师布百阵的男人而言,委实难上手。唯一学的快的也就是做肉包子,偏生一笼蒸出来后,那姑娘欢喜的很。
“我最爱吃包子了,哇,你做的还真好吃!”
“那以后就做给你吃。”
往后的日子里,沈桓更是努力学习厨艺了。偶尔行脚走医,姑娘便会跟着他一起,或是帮忙包药,或是帮忙打杂。有时候她也会留在家里,学习些绣活儿,给他缝缝补补。
“入秋天凉,我不过上山采药罢了,你跟来着了凉怎么办?”
“你去哪里我也要去,闷在家里不好玩,还不若陪着你呢。”
那一日两人上了山,采药是个仔细活儿,宁璇自然是安不得心,只能跟在沈桓的后面打转。后来沈桓分了心,不小心落入了猎户的陷阱中,捕兽夹子伤了腿。还是站在上面的傻姑娘,拿麻藤费了大力把他拉上去的。
“你伤了腿?”她惊呼。
“没事,以前经常受伤的。”他无所谓。
她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不管,你伤了,我扶你回去!”
于是,她瘦小的身躯抗住了高大的他,一点一点的往家中辛苦走去。他看着她额间汗水点点打落,她却倔强的不肯吭声。
从那一刻起,他便决定了一件事情。
永远守护这个叫宁璇的女人。
可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留在腿间的伤痕都快淡去的时候。她告诉他了一个寒心的真相,她不过是故意分了他的心,明知前面有陷阱还叫他回头看,他掉下去时,她甚至还在笑。
沈桓也是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让他想想,他是怎么死的来着?中毒,对,是中毒。天坤谷出来的神医弟子啊,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被下了毒。也勿怪他,只能说是宁璇技高一筹,日日清晨为他泡好一盏茶,致命的药粉和在一起,甜着声哄他喝下,哪还有防备之礼。
待他发现自己中毒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阿璇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改日我好上门提亲去。”
那时他们正是相处到浓时,他是个传统的男人,在意的便是父母之命。自己是没了父母,可却怎么也好打点好宁璇家头。
“我只有父亲,母亲产我时离了人世,家大业大,父亲有很多子女,顾不得我。”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他直到闭眼断气的那一刻都还想为她开脱。他怜她身世悲惨,与自己无异,捧了一颗真心的要对她好,奈何他被她骗了。
“是,我是没有母亲,可那又如何呢。父亲说了,只要能拿下沈家的一切,太子妃的位置便是我的了,甚至是皇后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沈如麒,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她是宁氏的十小姐。是妾室所出,自幼却养在正室院中,却从不得宠。后来听从父命,来勾骗他,只因他有一个了不起的身份。
说起沈桓的身世,在没遇到宁璇之前他还真不知道。养他成人的师尊说过,他是被人遗弃的孤儿,机缘巧合才被他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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