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你有点出息吧。”
我这么说我爹,实在叫徐少亦很是意外,他琢磨了一会儿,问道:“莫非真如外界所说,傅大人的幺女叛逆到如斯境地?”
哎哟,叛逆真算不上,只是我爹向来“低调”,我在他面前,也向来是很诚恳地有一说一的。不过外面的人居然如此臆想我们父女关系,倒真是稀奇了。
我瞧一眼半死不活的孟卿九,咧了咧嘴,慢慢举起手,问徐少亦:“你是瞎的么?你看不见我的手流血了么?”
等我华丽丽甩出我那只被血渍淋得乌七八糟的手掌,我们萌哒哒的徐大夫居然嗷呜抽了一口冷气,大白眼儿翻着栽倒了。
嘭!
唉么,秣陵郡来的,果然都是一朵赛过一朵的大奇葩好么!一个大夫都晕血,说出去,我们阿沫的牙都要笑没了。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晕血还是假的,但是我只得自力更生,包个小伤口嘛,对于我这种惯于上墙头下匪窝的人来说,简直不是事儿。虽然我裹得不太好看,但是清丽好了血渍后,我就蹲下去开始抽徐少亦了。
徐少亦有些难醒,于是我就手脚并用,我是一点不避讳我对他的怨气,等把他踹得面色不太自然了,他终于闷哼了几声。
见他有了反应,我拖过一旁的板凳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怎么说,你麻翻了孟卿九,想和我聊什么?”
他先是一诧异,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一愣,说道:“我诳你呢,你还真给他下药了?!”
乖乖,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孟卿九救命的大夫都敢给他下药,这世上,真是没人能信了。
徐少亦嘴角一抽:“没想到啊,你、你居然还有这项技能。”
我的技能当然不是尔等凡人能见识的。在掰持下去,还真是废话拿箩装了,我甚是不想和他瞎掰,故而又强调了一次:“你们到底想搞什么鬼?”
他咳了两嗓子,说道:“小小姐,还记得十三年前那场暗杀么?”
我心上一抖,含糊道:“什么暗杀,我怎么听不懂。”
十三年前我知道的暗杀一共有两场,一场暗杀,只死了一群向恒山庄的家丁,另一场暗杀,却死了一个忠烈大将军。而那个将军,就是我哥哥。
那是一场噩梦,一场让我从此以后无所畏惧的噩梦,因为那场噩梦之后,我知道人生在世,已经不能更加惨了。
我不知道徐少亦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既然他知道我就是向恒山庄的那个“小小姐”,那孟卿九就没有道理不知道。向恒山庄是一条无形的引子,只要摸清了我的身份,那么所有的疑惑就会迎刃而解。
“忠烈大将军傅恒横扫外敌,班师回朝,途中却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最后重伤而亡……”
“徐少亦。”我冷冷打断他:“这些不需要你同我说,我比你明白。我不只知道你从哪儿打听来的这些,你和我拉这些家常,还有意思?”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小小姐你不必惊慌,我还有一事,想必是你感兴趣的。”
我实在不对他持任何希望,不过还是装作很好奇地一扬声儿,说道:“哦?”
“右伏虎令。”
我:……
我被气了个倒!徐少亦,你拿我当猴儿耍吧!
“大侠,你到底混哪条道儿的?怎么不好好治病救人,尽瞎想这些有的没的?右令是我傅家家传,一直在我爹手里,你总不会告诉我,在秣陵郡那场暗杀中,叫人给抢了吧?”
他听完也有些讶异,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额,这个传话的人倒是没告诉我。不过我还没说完呐,你别急啊,让我想想,哦!还有事儿呢!那个……”
我一脚踹掉他预备往起来怕的趋势,大喝道:“徐、少、亦!”
他真是好本事啊,这下是彻底给我点着了。我红着眼睛,一脚给他踹得翻了个身,然后恶狠狠道:“叫那个让你传话的人见鬼去吧!”
右手掌心隐隐作痛,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我想起来那次用右令与伏虎令感触的时候那过于惊人的能量,心下一下不太安稳了。
“哎呀小小姐,你别走啊,你一个人走不出去的,你……”
“闭嘴!再拦着我,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他终于有些消停,做了一个后怕的样子,然后等我几乎冲出院子,他又恍然大悟一般喊了一声,喊得我一下子懵在原地。
“小小姐,小九他,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