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打算找个商学院上学的同时兼职,活到这个份儿上,才明白知识就像金钱,靠它不一定能改变命运,但没有它却是万万不行。
她疲惫地洗了一个澡瘫倒在床上,一个人面对陌生到极点的城市真是疲惫。脑子放空,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只是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闭着眼摸索到手机之后,才睁开了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想了想,她挂断。这年头骗子多。
一秒钟不到,再次接到号码,还是这个号码,再次挂断。骗子是不会连打三次电话的,再打一次她就接。
喔,她防备心太重,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电话没再响,她笑了笑,觉却是被吵了。
中午一点钟睡的,睡眠看起来很好,再次醒来已经是四五点了:一切寂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起来倒了一杯水喝,听到门响,心想不会是房东吧。赶忙去开门,那一瞬却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先生,她挑了挑眉:“过客……先生?”
“我是冷灰。”这一次,冷灰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从她被朝晨“看上”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过客。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为什么找我?伞……”想到他可能是来要自己的东西后,伊如转身就要去找伞给他。冷灰暗叹这个女孩儿的警惕,和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还有她对他的不了解,一把伞而已,他不要都没关系。
他及时喊住她:“小姐,有兴趣去世成试试吗?”
伊如不动声色地请他进来,她领悟了他来此的目的。这就像个馅饼,砸在了她的头上。
“为什么?”伊如不擅长拐弯抹角,但是擅长犀利的单刀直入,“你与我不算是朋友,不必帮我进去。”
她这话说的巧妙,说的是“你与我”,是站在冷灰的角度上,看待他们的关系。冷灰看起来不是一个自来熟的男人,不是一个喜欢广结朋友的男人。所以,在他那里,相信她还不够格做他的朋友。
若是在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她遇到他是希望与他成为朋友的,但现在,不安全感和防备吞噬了她——她不敢信任何人,自然也就不敢再交朋友。
有时孤独一人反而觉得有安全感。
那么,这样两个人,应该在还了伞之后,再无交集才对。
“你几岁?”冷灰看着她青涩的面容突然问。
“二十岁。”这个告诉他也无妨。
“看起来真小。”冷灰说。
“谢谢。我就当夸奖。”伊如笑了笑。
“本来就是夸奖。”冷灰顿了顿,声音像是低喃,“二十岁的女孩儿,到了朝先生的眼里,竟然是一匹千里马。”
伊如听到了,心绪翻滚,但是却当没有听到。她逐渐明白她的疑问他都会一个一个解答给她。
这世上就连聊天都得沉得住气,一旦开了口,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说多了,还是说少了。说多了过早的暴/露自己,说少了也不合适。
话要说得滴水不漏才行。遗憾的是她现在还没这本事儿。
“朝先生想要你做他的左手。我是他的右手。”半晌后冷灰说话,“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培养。”
伊如心绪难平,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