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有秘密都被看透了。
哈利一只手搭在腰间,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湖绿色的眼睛习惯性的扫视着咖啡店里的客人们,有几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先是一个坐在东北角的年轻人,同样是黑色的头发却不像他的那么乱糟糟的,整齐服帖的发丝呆在每一个该呆的地方,苍白的脸上有一双像是水晶似得黑眼睛。
当德拉科把咖啡端过去后,他还和那个黑发男人聊了几句,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而铂金贵族脸上的绽放的那种笑容哈利记得只会在冲着潘西·帕金森或者布雷司·扎比尼这类的斯莱特林时才会出现。
啧,区别对待,绿眼睛救世主心里嘀咕了一句,他转过脑袋看向另外引起他注意的两个人,在一张背对着大多数人的桌子边上有一个金发年轻人,他低着脑袋,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脸,背影看起来十分瘦弱,只在德拉科将咖啡端过去的时候才飞快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而最后一个的位置就比较近了——这个靠在吧台另一边的人从哈利进来开始就以一种带有敌意的目光看着他,特别是在他和德拉科说过话后眼神更是变得带有攻击性。
这让格兰芬多救世主不由得眯起眼睛,放在桌上的手也紧握成拳。
“你的医师应该告诉过你试着放松下来,紧张过度对你的病可不怎么好。”卷毛隔着一个凳子的距离低声警告道,“不管你腰间别的是什么武器但最好不要拿出来——那家伙身上的武器绝对比你快,而且好上不止一倍。”
“什么?我的病?”哈利眨巴了一下眼睛。
“哦,是的,战后心理综合症——这病我第二次见了,是吧,约翰——”夏洛克翻了个白眼,跟着身边的花生抱怨,“为什么大多数人总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这是病,得治——”
“别闹,夏洛克。”花生拍了拍卷毛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只是有点儿紧张,温和点儿——”
“你怎么知道……”哈利惊奇的睁大了湖绿色的眼睛,他发誓他从未把他得病的事告诉过罗恩和赫敏以外的第三个人,而圣芒戈的医师显然也不可能说出去。
“这很简单,你从进门开始就不停地扫视周围的一切情况,坐下后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没有动过,放在腰上的那只手为了方便拿取所以离武器的距离极近,而你的后背肌肉正处于长期紧绷状态,两条腿更是时刻准备做出动作——这是明显上过战场并留有后遗症的表现——”卷毛略带疑惑的皱了皱眉,“但是我没看出你经历过哪场战争,显然伊拉克和阿富汗都不是——你不超过二十五岁,参战年龄大概刚成年或许更早——”
现在哈利完全惊呆了,眼前这个卷发长脖子的麻瓜就像亲眼看到过他与伏地魔对抗过的事似得。而直到一只手皮肤苍白、骨节分明的手将一杯咖啡端到面前时,哈利才回过神儿来。
“被吓傻了?哦哦,那我可真荣幸,竟然会看到鼎鼎大名的格兰芬多救世主吓得快尿裤子的样子,就连……伏、伏地魔都没这种能力——”时隔三年,德拉科依旧很难顺利的说出那个“you-know-who”的名字,“夏洛克这个讨厌鬼总算做了件好事,今天算免单,夏洛克——”
“别闹,少年——”卷毛学着花生的样子拍了拍铂金男人的肩膀,同情的说道,“你看起来就像个嫉妒别人的熊孩子,成熟点儿——”
德拉科:“………………”
花生:“………………我没这么教他,真的,德拉科……”